知道,自听说她在凤阳遇刺,他有多担心。还有刚才,景帆说她病得很重时,他坐立难安,恨不得一下子跑到青霭苑来看她一眼。
当侍从偷偷传话北笙想单独见面时,他心中的那份窃喜藏都藏不住,疯了一样就出了宴席,直冲冲往青霭苑而来。
太子两番来请,北笙都推辞不见,而独独要见他,足以说明北笙待他与旁人不同。
这份窃喜也有尽头,看着面前的人儿,突然就冷静了下来,自己和她的婚约是一场镜水月,该从这一场虚妄中清醒过来了。
于是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跑马。”
北笙起身,牵了他的手,两人出了房门,出了苑门,绕过园小路,从国公府后门而出。
晏清已经牵了两匹马等着了,各自上了马,相视一笑,北笙率先跑了出去,赵疏从后跟上,直直出了京城的大门。
两人两番跑马,赵疏此番心境与前次不同。马上颠簸,他却如坠云雾,心神飘忽。
北笙已经跑上了官道,赵疏远远跟着,不敢靠近了,不管存了多大的勇气,他都不敢开口说出实情。
还是北笙在前方停下等他,道旁右侧是一处不深的崖,这里僻静少人,正是说话的地方。
北笙脸色红红,微微喘息,目视着远方,嘴边噙着笑,说:“只要一出城,我就有些不想回去了。”
赵疏与她并马而站,脱口而出:“不想回去那便不回去了罢。”
北笙一楞,赵疏才回过味儿来,尴尬一笑,“我开玩笑的,做人永远都不可能肆无忌惮,也不可能随心所欲。”
北笙垂眸一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