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赵梦蝶郁闷的来向余妗汇报——不管她怎么软硬兼施,许洁凌都不肯松口告诉自己她最近放学溜得极快的原因。
说实在的,要不是梦蝶一大早的就来提醒余妗,她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没办法,余妗摸摸梦蝶的脑袋安慰道,“洁凌肯定有她自己的事情啦,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呢?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你问她了吗?”
“没有宝,我忘记了。”余妗心虚地偷看一眼梦蝶脸上的表情。
赵梦蝶像个炸毛的小白狮,龇了龇大白牙没什么威慑力的“吓唬”一下余妗就回座位去了。
余妗松了一口气,想着回头替这小姑娘问问许洁凌作为补偿吧,因为她今天的确没什么心情去好好哄人。昨晚余妗发现自己没有把数学作业带回家,作业也没有写,现在赶紧翻开,两版要补。她又翻了翻前面的内容,忽然就泄了气。
开学好几个月了,依照姜老师干脆利落不拖沓的风格,数学已经讲了很多内容了。余妗不是个学霸,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畏难的毛病——以至于从作业上第一单元到第三单元被姜老师或者课代表用红笔批改出来的错误她一直还没有全面解决清扫。
“你在干什么小员工?”徐瑾泰大概是路过,停在余妗身边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他说这话的语调很正常,他很少这么正常。也正因如此,余妗难得认真回复一句:“看数学,好难。”她已经盯着工工整整摆在桌子正中央的数学作业很久了——一方面知道自己应该去处理错题,一方面一想到翻开作业就要看到一片片的红色叉叉,忽然没啥心情和动力了。
“你的表情就像个绝望的主妇。”徐瑾泰心理一定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看到别人的痛苦后这么兴奋高兴呢?“你还是去带读吧小员工。”
一个人情绪怎么可以这么多变?余妗现在没啥力气和他闹,在心底默默的揍他一拳后,面对徐瑾泰贱起来的语气,她闷闷提醒他:“今天是语文早自习,你快回座位吧,待会唐老师就来查迟到了。”
“真虚了?”徐瑾泰半蹲下来看了看她,道:“的确挺憔悴的。”站直身体想了想,也似乎没想出啥,正准备走,骆裕桓就进了教室。
“诶对,你旁边不就坐着个学霸吗?资源都不会利用的?”徐瑾泰冲朝这边走来的帅哥扬了扬下巴。但是余妗没看他,也就没注意到徐瑾泰的动作。
“骆裕桓是学霸吗?”虽然还没有正式的进行过大考,但是数学对余妗可以造成毁灭性打击,听到这个名字也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话从口出。
感觉到身边一个人影走过却没回应。余妗纳闷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徐瑾泰的影子,只有骆裕桓在旁边坐下,从书包里拿书和文具。
MY GOD!
余妗又默默撤回脸。讨论别人还被正主听见了,这莫名其妙的尴尬症又犯了。
左边似乎有一道若隐若无的视线,她又默默撑起左手支住下巴,悲痛的祈祷他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
过了一会,余妗自己又想通了。
听到又怎样?不知者无罪,她又没有质疑别人实力,只是好奇发问罢了!
越想越觉得在理,余妗蹭地又把背挺直了。莫名感觉有劲儿,一鼓作气又翻开数学作业,看了一眼时钟,想着能补多少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