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怎么会来人?”那被苍老男子唤作娘的女子吃惊问。
但那苍老男子此刻没功夫解释,只愤愤然嘟囔:“还不是那新来的支教老师,也不知那丫头片从哪听了咱这村有人买婆娘,就直接告发到镇上。
哼,这等检查的人走了,看我怎么去收拾那多事的丫头片。”
“哎行了行了,现在哪是说这话的时候,快快,想办法把这赔钱货和你那婆姨,先藏起来吧。”另一名年长女子听此,忙冲两人催促。
随后,秦婉婉亲眼目睹了,她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她,被这家人塞入地窖,母亲的嘴用布条堵住,她则由那苍老男子奋力捂住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哭喊声。
另一边,苍老男子的娘和另一年长妇女,则合力打扫清理院落中的血迹。
再之后,秦婉婉看到,前来的检查组跟村长和村支书关系甚好,一群人来了三四天,大多数时间都是聚在村部吃吃喝喝。
只听村长和村支书汇报了村里的情况后,就草草了事。
就这样,母亲和自己没被拯救。
而那名传言中去报信的支教老师,在检查组走得当天,就受到村里人威胁恐吓,吓得她只能连夜逃离那个村。
随后的日子中,秦婉婉亲眼目睹母亲为保护自己,在那一家当牛做马的种种场面。
白天,她不停做活,做完后就被关入地窖,用铁链锁起来,在那种情况下,她还是拖着疲惫身躯,抱起幼小的她喂奶。
夜晚,她带着铁链枷锁,在幼小的她不断啼哭的背景声中,接受那苍老男子,持续疯狂地折磨蹂躏。
如若说这世上有地狱,秦婉婉觉得,让她目睹到这不曾预期过的,与自己人生相关的暗无天日景象,才是最真实的人间炼狱。
“不,不。”在连续目睹了三天,母亲历经的无一点喘息空间的人间炼狱生活后。
秦婉婉心绞痛加剧,于无力插手的绝望氛围中,逐渐精神崩溃塌陷。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得亲眼见证母亲,从一开始的不停流泪、求饶、隐忍,变成无泪、平静、麻木,再到后来,变成一个整日只会傻笑的女人的全部经过。
从那后,全村人开始嬉笑数落,说这个女人疯了。
但即便落入疯癫,她却依旧不能停止继续怀孕,然后流传,再怀孕,再流产的命运。
直到某日,她终于死在一次难产中。
而在她又一次浸泡在鲜血中,即将要断气的那一秒,秦婉婉看到她黯淡无光的眼底,忽然闪出一丝久违地温情之光。
她用那样温柔地目光,悲悯心酸地望着躺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小婴孩,用尽全身气力,向小婴孩伸出手。
那一刻,秦婉婉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她看明白了,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担忧关心她的未来。
只是她伸出的手,终究还是没能触到小婴孩。
秦婉婉不停对此不停尝试,她想把那小婴孩推到母亲身边,但她一次次穿过小婴孩身体的手向她证明,她根本没法做到。
而就在她满心阴郁自责时,母亲的手,忽然触到了她不断尝试的手臂。
秦婉婉惊诧望去,在那一瞬,她看到母亲苍白憔悴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凄婉笑容,接着,她就闭上眼转瞬断气。
“妈妈,妈妈。”见这场面,秦婉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失声大喊起来,并向仰躺在破席上的母亲扑去。
只是在这一瞬,周围的景象瞬间消失转变,破旧的房屋,萧瑟破败的院落,转化成最初滚烫热辣的荒漠。
秦婉婉此刻紧紧搂抱着九玄,不停哭喊大叫:“妈妈,妈妈,你回来啊,你不要离开,你快回来啊。
我会救你的,我会帮你逃离这里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秦婉婉的哭喊一声比一声高,九玄静静呆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躲开,只任由秦婉婉搂抱。
此场面同步传播到氪金大佬们聚集的演播大厅内,但隐匿在黑暗中的诸多大佬们见这场面,只是发出一声声冰冷疑惑地不解评判:“这有什么好哭的,不懂哭得点到底在哪。”
“她要感谢当初那检查组忽然来,不然她可就没命活了。”
“有意思,其他人的痛苦回忆都是从成长片段里提取,没想到她的,居然是从出生起就开始的。”
“是啊,以后要多想办法让她到‘心之荒漠’来,我现在对她的故事,可越来越感兴趣了。”众多大佬的热闹看戏探讨,在演播大厅中此起彼伏响彻。
唯独只有那隐匿于最高处黑暗中,被众人称作少统的男子,此时一言不发,只静默玩弄着手上的一枚金币。
观望着在他位下,露出各种放肆嘴脸看戏的众人,面色镇定平静。
而荒漠那边,待秦婉婉哭了好一阵后,才逐渐看清,眼下早已回到荒漠。
并且她怀中所抱得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九玄,她缓慢放开手。
九玄目视着她通红的双目,以一如往常的语调告知:“秦婉婉玩家,你的‘心之荒漠’责罚时间已到。
现在,你可重新回到瑰丽之城了。”
“我妈妈后来怎样了?
她死以后,他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