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九玄拉着秦婉婉经过一阵瞬时瞬移,来到一四周都是荒漠的地带。
顶头刺目地烈日,脚下冒热气的沙粒,蒸烤着人瞬间出了满身汗水。
“这是哪啊?”秦婉婉一边伸手擦着额上不断流下的汗滴,一边眺望着四周询问。
就在这时,她看到不远处一稍高的沙坡上,忽然出现一紧闭的酱红色木门。
“这里是‘心之荒漠’,承载着你内心深处最悲悯绝望地记忆。”随着回话声响起,九玄出现在那扇红木门之前。
“心之荒漠?最悲悯绝望地记忆?”秦婉婉听闻,不由自主念叨起来。
九玄侧目望一眼那门,而后又看向秦婉婉邀请:“是,秦婉婉玩家,因你轻蔑氪金大佬,无视大佬点名任务,因此,现罚你进‘心之荒漠’接受责罚。那么,请吧。”
这话一出,秦婉婉目视着那扇遥远地红木门,脚下不由控制,开始一步步向那木门靠近。
待推门进入后,漫天黄沙之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荒凉破败的乡下小院,院中落满尘土灰烬,枯黄枝叶与各色斑斓的垃圾混合,一起堆在墙角,引来大量蝇虫,在院落中纷飞起舞。
奏出一曲恼人乐章,夹杂着空气中不时传来的阵阵恶臭,让人窒息反胃。
“啊!!!”此时一声女子的厉吼,划破了低沉静谧的环境。
秦婉婉闻声望去,厉吼是从院落尽头,一破败土房处传来的。
她循声追上,接近一仅有两平方米,外形看上去似如牛棚猪圈,已掉落大部分墙体的土房门前。
此时透过土房门前虚掩的残破木门,她看到昏暗且空无一物的屋内,两个上了年纪地女子,正费力帮一仰躺在破席上,脸色涨红的年轻女子接生。
两个上年纪地女子不断对那年轻女子说:“吸气、呼气、用力,用力……”年轻女子使劲吃奶之力,向后仰躺着费力嘶吼。
接着,随着一股浓浆血水从女子下体喷出,一声凄厉婴儿啼哭,总算终结了那份僵持许久地痛苦折磨。
此时两个上年纪的女子,见婴孩生出,快速扔下浸泡在一片血水中的年轻女子,簇拥到一起,查看那刚刚出生的小婴孩性别。
“怎么样,男娃女娃?”一名问到,另一名查看一眼后,难掩失落悲愤之情,冲天连声哀嚎:“哎呀,又是个赔钱货。女娃。”
“唉,咋又是女娃嘛,这都第三次了。
看来这从城里弄来的种,也是一样不中用啊。”那询问的年长女子,此时嫌恶回头看一眼,躺在一片血色中,脸色惨白地年轻女子。
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劝慰那抱着啼哭新生婴儿的女子说:“我说老姐,你现在可别哭了,快去拿泔水桶来,把这女婴溺死。
就你家这条件,咋说也没法多养这女婴不是。”
这话一出,哀嚎女子立刻停止哭泣,快速擦干面上并不存在的泪珠,憎恶盯一眼怀中嗷嗷啼哭的女婴应和:“对对,这才是最重要的,赶快把这赔钱货溺死,溺死。”
说话间,两女子抱着啼哭女婴,快步奔出屋去。
但两人的谈话,自然被那奄奄一息,还在不住冒血地年轻女子听到。
她听到两人又一次要溺死她刚刚生下的孩子,此刻悲愤和恼怒之情瞬时充满心头。
于是她用尽气力,强撑起身,拖着沉重且布满血水地身躯,一步步向房门口爬去。
面对这场面,秦婉婉心中霎时传来一阵刺痛窒息感,使得她不得不捂着胸口,弯下腰来,而在刺痛之余,于她来说更大的感觉,则是莫名而来的恐惧害怕。
她捂着心口,快步上前想帮那在地上攀爬的女子,但她此时却无法触碰那女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一点一点,不肯放弃,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地血痕,向着那不断传来女婴啼哭声的院落中爬去。
而此刻院落中,一名年长女子已经拿出一只布满驱虫,被大量苍蝇围绕的恶臭泔水桶。
另一名则一手抓住女婴双脚,将其倒立着拎起,准备塞入布满秽物地肮脏泔水桶内。
“不,别,别,求你们,求你们放过这个孩子吧,请放过这个孩子吧。”见这一幕,于地上攀爬的女子,沙哑着嗓音嘶吼,恳求那两名年长女子手下留情。
但那两名年长女子显然不为所动,就见搬出泔水桶的女子,此刻手插着腰,冲攀爬在地的女子气愤呵斥:“你这赔钱货怎么爬出来了,谁让你三次都生不出儿子,你看看我们这条件,谁有那多余心力再养个赔钱货。
亏得我当初还花了两千块钱把你买来,没想到,这城里读过书的女人,还不如我们这乡下女人有用,一胎儿子都生不出。”
“求求,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你留下她好吗。
我答应你,只要你肯留下这孩子,今后我为你们家当牛做马,我会努力再为你们生一个儿子的。”此时,那攀爬在地的女子,忽然情绪崩溃哭嚎起来,同时冲那两名年长女子,不断磕头恳求。
见这一幕,秦婉婉内心猛地刺痛更重,疼得她隐忍不住瘫坐在地,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泪水和汗水混杂到一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