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为了那一点饷银。
第三种,则是有才能,而且有志向,但却无处可用,或是做事的时候,处处受阻,这在地方上是常有的事。
即便是一地的父母官,面对当地的士绅,更多时候也是无可奈何,这一点,臣在南直隶推行新政的时候,深有体会。”
说到这,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除此之外,还有第四种,臣不知当不当说。”
朱元璋道:“你说这话,便是想说,却不敢说。”
方修不置可否。
朱元璋想了想,道:“你且说吧,要是不顺咱的心意,咱就当作没听见。”
方修这才道:“第四种,是对陛下,对朝廷心存怨念之人。”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大明朝廷对咱心存怨念的官吏,可是太多了!”
方修道:“在臣看来,心存怨念也分几种,其中最多的一种是因为......”
顿了顿,方才道:“饷银太少。”
朱元璋听见这话,眉头一挑,看向方修,道:“咱还以为你小子不食人间烟火,如今怎么也提起饷银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方修也没啥顾忌的,如实道:“臣不在乎饷银,是臣不缺银子,臣有陛下的赏赐,有鸡精的分成,但百官却是不同。
尤其是地方上的官吏,他们的饷银连养活家人都未必能够做到。
他们不愿意为朝廷尽心尽力的做事,也是......”
朱元璋没好气道:“也是人之常情?”
方修沉默。
朱元璋在心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继续说,咱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