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看家世背景,这是惯例,陈玉斋点点头,翻开此人的策问。看了一道经策,皱眉,摇头道:“洋洋洒洒千言,不知在说什么!”说着把试卷往边上一扔,丢进了黜落的那一堆。
考功司员外郎赶忙拿回那卷子,看了一遍,小心翼翼道:“陈学士,此子文章秀丽,偶有亮眼之句,怎么也不至于直接黜落了啊!”
陈玉斋看了考功司员外郎一眼,冷冷道:“若单把文章拿出来,倒也不差。但这题问的是什么?‘孤竹之管,云何之锦瑟!’此典并不冷僻,连这个都不知道,这《礼》还是他的本经么?”
考功司员外郎脸色僵硬:“这……这……”
“何至如此严厉,纵忘了典故,能把文章写好也是不错的。”法慧正拿起几张策问卷,扭头对陈玉斋笑了笑。
考功司员外郎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把那周桐溪的卷子从黜落中拿出来,又看向法慧手中的卷子,移开话题道:“这是,黎州李澹,没什么出身,不过,近来有些名气。”
“贫僧也偶有耳闻,此人的帖经也得了甲科,看来是个有真才实学的。”法慧点点头,翻开李蝉的策问卷。
看过几眼,他一直面带微笑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善,“甘露不在法界,在闾阎也……这文章却有些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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