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趔趄,还未稳住身形,李蝉沉肩一撞,青衣打手便滚下楼梯,刚好拦住楼下追兵。骚乱中,李蝉几步跨到窗边,没管那已破胆的打手,俯身拔出那霜白短剑。忽然,后背一凉。
白记茶肆对面,“张记脚店”的青色酒招在春风中微微摇晃。脚店里,一人身披绛衣,鼻若鹰钩。若涂山兕在此,便可认出来,这正是在靖水楼里给她巽宁宫图的那名修行者。
一柄与悬心剑极为类似,又更长三分的剑,被他托在手中,剑身上“照胆”二字,映着楼外春光,却色如冰霜。他望向白记茶肆,冷峻眸光中,悲意仍未散去。他松开手,短剑仍悬空不落,轻轻颤动。
下一刻,他左手轻挥,小剑消失无踪,不留痕迹,只有迎风的酒招乍然分开,下半截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