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阿姊善心。”
“姨姨善心。”
南耀灵顺势,柔声娇笑道:“姨姨,也别客气,家中长辈皆唤我大年,您叫我大年就好。”
奶娘见状也满脸温和,笑着开口:“阿姊别跟我客气,凭你我关系,我闺女就是你闺女。”
大年?妹也不像没读过书,怎么会取这个名?听着不像女儿家的名,半点也不柔婉。不,定是她郎君不识字取得。呸!狗男人,瞎取名。
赵七娘皱眉想着,然后灵思一动,看着南耀灵唤道:“年儿。”
南耀灵微微一愣,飞快地笑着应答一声“哎!”
屋内气氛更加融洽,彼此之间关系也更进一步。
赵七娘唤完后,转而跟奶娘聊起了药草。
奶娘在赵七娘话音刚起时,上前把药草接过,再往屋内唯一的小桌放下,与赵七娘相扶靠着桌坐下交谈。
而南耀灵在诚心实意的谢完,也顺便摸清了赵娘子的大多数底细。
山野之人,祖上富贵,善心,身家可靠。
南耀灵总算安下大部分心来,她靠在床头,垂下眼帘,抓住粗糙的被面,想起什么。
南耀灵正想和奶娘说又见赵娘子还在,就用手掩唇,闷咳几声,转而抬起眼帘,露出稍有疲惫的眼瞳。
奶娘听到咳嗽声急忙上前,拉下南耀灵掩唇的手,细细诊脉。
奶娘按着中边空而两边实的脉象,一时之间不知这是不是芤脉。
于是暗恨起自己学艺不精,竟连殿下为何咳嗽都诊不出。
又再者暗恨自己浪费娘娘恩典,浪费跟在太医们身后学习的数年时光。
赵七娘见奶娘久久不言,就斜坐在床边诊着脉,急问:“年儿如何?可是因之前伤的缘故?”
奶娘闻言,联合之前脉象再结合当下情况明白过来,转身顺着赵七娘称呼说:“年儿因伤导致体虚,恰逢正值入秋,便有些受凉。”
赵七娘满脸担忧,握紧拳头,低下头想了又想,抬头对着奶娘道:“家里还有些姜,可用来驱寒?”
奶娘闻言,思量片刻,回道:“也可。用一碗水煮至沸腾,在用四五片带皮的干姜煎个半柱香即可。”
话音刚落,赵七娘就起身,想去厨房熬姜汤。
奶娘悟了南耀灵的意思,此话原本就是在找补。她怎可能让赵七娘离开熬姜汤。
于是奶娘也跟着起身,拉住想要离开的赵七娘,“这事怎可劳烦阿姊,且让妹前去煎药。阿姊就坐在这陪年儿聊会天,如何?”
“辛苦阿娘了。”南耀灵先应和地对奶娘说,再微微转头对赵七娘道:“劳烦姨姨与我闲聊了。”
赵七娘原本就想多瞧瞧新认的闺女,闻言也就顺势留下。
待奶娘离去,屋内只剩南耀灵和赵七娘。
南耀灵率先打破沉默,看着赵七娘,乖巧地说:“劳烦姨姨为我操心。”
赵七娘慈爱地回道:“你是我闺女,是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只要你好,姨姨就安心。”
南耀灵抓了抓被面,垂下眼帘,接着原本带着笑意的面上染上几丝轻愁,“姨姨,年儿这一病良久。银钱更是耗费多许,虽阿娘并未告知家中银钱,但年儿还是心生有愧。”
南耀灵顿了顿,抬眼看向赵七娘,“年儿识字,书画、绣活尚可。姨姨可否知道,附近有什么活计,能让年儿贴补日用?”
赵七娘满眼感慨地看着南耀灵说:“年儿乖巧,不必担忧家中。
至于活计到有些难办,我这就是个山野小村,找得到的都是些粗活。
如若往县城去找,倒能寻上一二,不过那些活计也会委屈我儿。”
南耀灵闻言,心中一定,又言:“可补贴日用就好,年儿心中大安,到时候劳烦姨姨了。”
赵七娘越发疼爱眼前乖巧孝顺的少女,“一家人不说别的。”
南耀灵问清周围情况,随口道:“可惜也没什么外来大户不然还可以想想办法,应应急。”
赵七娘闻言,陷入沉思。
南耀灵见此心中一惊。
赵七娘理了理头绪,抛出一个让人心惊的消息,“最近村里也没来什么外人,不过我在打猎时发现,靠近温澜江边的山间小道上多了许多脚印,还有车轴的痕迹。
那靠近官道,也许是大户人家走偏了。”
南耀灵微微歪头,疑惑问:“山间小道?车轴?这倒有些奇怪,走得太偏了,那离我们这远吗?”
赵七娘当即道:“不远,也就隔了两座小山,走上一日即可。”
南耀灵闻言,又问:“那姨姨是什么时候去的?”
南耀灵不等赵七娘开口,又感叹道:“走上这么多路,好生辛苦!姨姨要好好休息休息。”
赵七娘闻言,哈哈一笑,“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山中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