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不知道。”
“?”萧怀玉不信,“不知道?你还有不知道的事?”
元宵:“我是真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只能预测到大劫将至前,事情的大致走向,细节我不知道了。”
萧怀玉再次怀疑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元宵嘟嘟囔囔:“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说,很多事情都是有定数的,我若是随意改变,可能会导致大劫提前。”
“······”萧怀玉,“那你可记得千万别说。”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萧怀玉将实现转向宋云,“师兄,如果王府真有异能者······”
可她话刚说一半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细碎的铃铛声,一回头,果然是苏瑾。
他束发的发带上挂着两个不起眼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传出些悦耳的声音,在此时寂静万般的靖王府中,格外招人。
其实少年意气,配着风雪,就像古书里的画,动人极了。可偏偏苏瑾身上多了一分少年持重的样,她看不惯。
就在此时,元宵突然幽幽开口:“杀喽。”
“······”萧怀玉咬牙,“闭嘴吧你。”
苏瑾手上拿着个绣着云纹样的手炉,走近后并未直接递到萧怀玉手上,而是转交给了素月。
素月也有些尴尬,看着那手炉,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萧怀玉不知素月在犹豫个什么劲儿,理所当然地抱怨道:“拿着,我这个都快凉了。”
她都出来一早上了,手里的手炉是从公主府带出来的,此时也快凉了。
苏瑾朝狼藉的马厩那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萧怀玉冻得通红的脸,道:“进屋吧,身子刚好,别再受了凉。”
萧怀玉这次没和苏瑾反着来,她出来这么久,脚上的鞋袜都被雪浸湿了,又僵又湿,难受得很。
不过好人做到底,走前她指挥两个自己带来的人,把马的尸体先挪走,靖王府如今所有人都被控制起来了,这收拾残骸的活她暂时先包了。
看着几个人在雪地中动作,萧怀玉决定打探打探消息,状似不经意道:“都查问一早上了,应该都查问完了吧,这诺大的靖王府,不能没人招待我顿饭啊。”
苏瑾闻言眼中掠过一点不可查觉的笑意,转瞬即逝,看着小狐狸一样的萧怀玉,配合道:“刚把下人查问完,现在到内院女眷。”说着眼睛扫了眼宋云,果不其然正对上对方紧张的视线。
萧怀玉是真惊了,忘了原本要问的话,口直心快道:“你们这活干得也忒精细了,绣花呢?晨起到现在都多久了,怎么还没问完。”
萧怀玉表情灵动,杏眼微瞪,惊讶的样子惹得苏瑾多看几眼,片刻后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靖王府,内眷是比其他王府多了些。”
萧怀玉:“······”
此话一出,就连竖着耳朵搬马尸的几个侍卫都顿了一下,忍了好久才没能笑出来。
不怪他们,如今靖王的位置是从老靖王那承袭过来的,这位靖王在仕途上无甚作为,名动王都的,就是他那一大院子的妻妾。
这都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府中的新面孔却从未断过,妻妾一多,子嗣自然也多,就是现在,府中还有三位姨娘有孕。
当然就光这些,也不值得人们多耻笑什么,但这靖王不仅好色,还贪杯,二者在一起,就传出了不少艳事。
别看萧怀玉的性子不稳重,但整体来说,炎国皇室对外还是很有几分威严的。
于是靖王这独树一帜的老不羞作风,很快传遍了王都,坊间对此还给他起了个“金.枪王爷”“送子王爷”的戏称,说拜靖王府,比送子娘娘庙还灵。
坊间传闻,说归说,闹归闹,靖王不在乎,但宋云就很在意了,只看他行的端做得正,讲礼守法,博学多才仕途清白,就知道他心中对君子名节多么看重。
萧怀玉意识到自己失言,恼怒地剜了眼无辜的苏瑾,连忙去看宋云。但宋云却好似没注意到这边的尴尬异常,不知在愣什么神,并未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萧怀玉见他又在发呆,深深叹了口气。宋云这一早上都不知道发多少次呆,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王府出了这样的大事,再是端庄沉稳之人也会着急。
最后还是侍卫搬运马尸的动静让宋云惊醒。
宋云浑身一震,突然躬身抱手,“殿下,臣想起了些琐事,先行告退。”说完不等萧怀玉回声,就匆匆离去。
“诶!”萧怀玉的目光紧盯着宋云离去的身影,突然鬼使神差地有些丧气地抱怨:“我们能一起进去的呀。”
那话语中属于女子亲昵的抱怨,惊得素月诧异地看向了萧怀玉。
可待宋云的身影一消失,萧怀玉立刻清醒了过来,浑身一激灵,她刚刚说了个什么玩意儿?!
苏瑾将萧怀玉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听见这声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