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刘学姐?刘学长?”我和阑梦惊异的看着两位学生会前辈,不知道什么风把他们吹过来的。我们当然认识二位,因为他们在照片墙上,是前几届的学长学姐。
“闲来无事,我们就来回母校看一看。”刘思佳学长说。他在穆朝阳前担任学生会会长,而在刘学长前则是他的姐姐刘思露,“没想到墙上竟然会挂上我们的照片。”他看着档案柜上的照片墙,说。就是这面照片墙,是校长在学生会改组后坚持要把历届会长和副会长(或者改组前的助手)的照片挂上去,然后在我摇人反对前就已经建好了。我没办法,只得接受,总不能叫执委会把这砸了是不是?
“其实,这是咱校长的主意。”我解释道,“二位请坐,我给你们介绍下现在学校的情况。”
尽管我做不到像古代君王考核太子资格一样把所有东西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但是我对学校有很清晰的认知,完全可以把学姐学长的疑惑全部解决。
阑梦很快便把茶泡好送过来,然后坐在我旁边。
“郑北一高现在有学生843人,其中高一278人,高二282人,高三283人。”我开始列举学校的基本数据,“一共二十一个班,整体成绩优异,上次期中考试全校平均分均位于985线往上。学生社团共有二十个,平均费用600元,大多数用于戏剧社,舞蹈社等文艺社团和天文社,化学社等实践社团。图书馆有藏书80000册,从学术类书籍到娱乐类书籍都有,能满足学生的学习和娱乐需求。学校内校风良好,没有打架斗殴事件……”
“OK,我们差不多明白了。以后这种东西在会议报告上列,给人说的话很无聊的。”刘思露打断我,说。
“那二位前辈还想了解哪些内容?”
他们对视一眼,说:“文化节。”
靠,戳到痛点了。本来我就没打算提出文化节这回事。万一主动说解释不好了尴尬。
“文化节是我们学生会提出的活动,旨在文化输出,加深学生文化自信,也提供社会实践经验,同时还算是个校内团建吧。”阑梦酌字斟句,“同学们对活动热情高涨,整体持支持态度。”
阑梦成功的介绍了文化节的情况,并且淡化了一些比较不太好解释的地方。但是前辈毕竟是前辈,经验丰富,一下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慢着,整体?”刘思佳问。
刘思露说:“你们知道不说谎这点固然很好。但是再好的隐瞒也会露馅。”
“可是这样下去一定会引起人心不安的。”我忧心忡忡的说。
“相对的嘛。”刘思露继续说,“这学校里都是聪明人,让他们看个表层,然后放任他们往各个方面瞎猜,也不太好吧?”
“所以有一种方式就是透露一部分,让他们把这一部分当成全部,等我们把工作完成时,再公布真相,皆大欢喜。”刘思佳说。
刘思露说:“你们直接说困难就好。”
我和阑梦眼神交流一下,然后将整个文化节危机和风纪委员会托盘而出。
刘思露听完,微笑着说:“这样,我给你们讲讲17年的事吧。”
……
2017年,是对试点高中学生党至关重要的一年。
首先到来的打击是游戏的未成年人防沉迷系统,各学生党的游戏时间大削,一天仅剩一个半小时,不过这些还是可以理解与包容的,对试点高中一点影响都没有。
刘思露并不在考虑游戏的事,她正在想试点高中该何去何从。
“喂,思佳啊,今天我就不回家了。”
“姐,你说你那个空壳学生会有什么好待的?你亲爱的老弟想要姐姐!爸妈也想要你回来!”
“乖,好好备考,我明天回。”她心里抽了一下,“我尽量今天回。”
刘思露不再听电话那头的埋怨,在会议桌旁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试点高中突然被评判为“不正之风”,无数“家长”要求取消试点高中,将“试点”变为“普通”,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家长是本校学生的家长。
“思露~我想死你了~”
“去去去,别打扰我。”刘思露一把推开自己的死忠追求者,江夕,“没看到我在想事吗?学生会办公室也不是普通学生能随便进的。”
江夕嘿嘿的笑着说:“我就进来给你送把伞。你看,外面雨也挺大的嘛。再说了,把灯打开吧。”
“不用,你走吧。”
“但是……”
“快!”
“我现在就走!”
江夕“啪”的带上办公室门,再次留下刘思露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当上学生会会长后就彻底成为了传话筒,正如自己弟弟所说的,这个学生会完全就是个空壳。试点改的再彻底,在触及老师与学生的利害关系时,也很难有所改变。这个真相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