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该睡了哦。”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疲惫已经深入到骨子里面了。我本来想偷一会儿懒,把最后的麻烦留到明天早上,而且阑梦都说了。可最后还是决定把工作先完成,拖工作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且不是很希望明早的我痛恨现在的我。“等等,我敲上最后几个字。”我揉揉酸涩的眼睛,坚持把归纳的最后几个字敲好,按下保存。长叹一口气,然后一头闷在了桌子上。
我突然好想要阑梦抱抱我。我现在渴望她的支持到言语无法表达的程度。我怎么突然这么像一个弱小的小男孩?明明自认为心理还挺坚强的,至少防线没有出过大缺口,可是现在悲观像洪流一样,从无数细小的缺口中蜂拥而入,逐渐淹没我的思绪。
“你还好吗?”阑梦坐到我旁边,轻声问我,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
“还好吧。不,不是太好。”我改口道,少年下意识的逞强并没有道出我的真实想法,但随后我又意识到身旁的人是我决定托付终身,并能完全接纳真实的我的阑梦 。
“阑梦,能抱抱我吗?”
阑梦温柔的说:“嗯,可以哦。”
阑梦张开双臂将我抱住。我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在心中感叹她的可爱,她的身躯怎么如此柔软的同时,飞速跳动的心脏逐渐缓下来,回归正常速度。
阑梦轻轻说道:“刚刚你的心跳的好快。”
我回答道:“精神有些拉的太紧了。阑梦,谢谢你,一直都能陪着我,支持我。”
“嗯,没关系哦,我一直在的。”阑梦又亲昵的蹭了蹭我。
“我离不开你了。”我略微加大拥抱的力度。这样,她就不会松开我了。我幼稚的想。
“笨蛋,我不会离开你,就像你不会离开我一样。”阑梦责怪道。她抬起头,双唇交叠,一吻真情。
或许是累了,也或许只是因为疲惫,也可能二者兼有,这次的吻一点也不激烈,更像是流水,慢慢的浸润着我们。这个吻让我最终平复下来,心中繁重的压力逐渐消散,呼吸也不再那么沉重,变得舒缓。
“好些了吗?”
“好太多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阑梦将头靠在我的身上,“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在。我们去睡觉吧?”
“嗯。晚安。”我不舍的松开他,想要回自己的卧室。
阑梦抓住我的手:“那个……我有点怕,能过来陪着我睡吗?”
我笑了笑:“这种事,当然可以啊,不如说我求之不得呢。”
我找到阑梦的羽绒服,把它披在身上,关灯后坐在阑梦的被子旁边。“好了,早点睡吧。”
“墨尘,你就在那里坐着吗……”
“嗯。”我回答道。窗帘透入一点点的光照出阑梦在被窝里的模样:她紧紧拉着被子,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顿时思索了一遍我的做法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绝对没有啊!
“其实你……明明可以……”阑梦越说声音越小,“其实可以……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说罢,她一拉被子,盖过头顶,“呜”的一声转过身睡觉了。
难不成……
我的大脑通过有限的信息分析出了离谱的结果。
难不成是想让我躺进被子里面?!
不不不不可能,这应该不是真的。进展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我也有自知之明的。反正现在是不可能,可能得再过几年。乐观点!几个月吧!可是吧……我也很渴望啊……
我跳下床,走到阑梦面对的那一边,略微掀开被子,说:“别闷着被子睡,闷着了就不好了。”
“嗯……”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拉着她的手,“睡吧,明天还要忙呢。”
“嗯。”阑梦点点头,“晚安。”
阑梦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进入梦乡了。
我轻吻她的额头,随后回到我的房间。我看着床铺,内心再次复杂起来。
我的心一点也不平静。我躺到床上,睁着眼瞪着天花板,继续在脑海里推演着文化节危机和风纪委员会的可能走向,拟定接下来的对策,但事实上脑内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到。
最终在早上,闹钟将我吵醒时,我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没挡住睡意,昏睡过去了。
……
我们重新回到学校,继续我们的学习生活和工作日常。但是两个大麻烦—文化节危机和风纪委员会,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心上,让我每天都感到身心俱疲。
我说实话,客观来讲,我或许有那么一点点领导天赋或者能力,但是我绝对不是天生的领导者。我可以扛得住比现在还大的压力,但是如果让我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个危机?(短时间指一个月内完全扫尾的情况下)我觉得可能性还不及在今年以内能开上一辆价格在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的超跑,顺带一提我有驾照。(PS: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