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有些沉重,主要是面对眼前的危机我一点想法都没,不知道该怎么做。到底是什么引起的?是校领导故意滋事吗?是学生里面和学生会不合的人吗?还是什么其他人,执意与学生会对着干?
虽然学生会没干什么特别的事,不足以取得所有学生的支持,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干任何惹恼任何人的事。我心里和脑中不断度量着各类可能性,也否定着各种各样的猜疑,未知和恐惧逐渐攥住我的心。我茫然的走着,只庆幸无论怎样,至少阑梦还是会和我一起前行。
“哦,意见箱有点满了。”阑梦停下步伐,看着墙上的意见箱,从西装口袋中取出钥匙,“兰学姐今早应该挺急的,连意见箱都没处理呢……”
意见箱原本是专门给校领导留的东西,是教学老师与行政老师沟通的一个途径。后来学生会改组,我想了想,在三个教学楼一楼,人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设了三个给学生会的意见箱。这样,大家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意见也可以直接说,免得学生会又聋又瞎,重新成为之前的腐烂组织。
阑梦打开意见箱,我及时伸出手把信件都推回去,避免掉到阑梦身上。
“哇,那个是什么啊?”阑梦好奇的拿起一封信,“意见箱其实写纸条就可以吧,不用专门拿信封。”阑梦翻到正面,不禁笑出声来,“哎呀,心形的印泥呢。”
“表白信?!”我心中的沉重突然轻了好多,这种有趣的事情可太有意思了,“给谁的?”
“……给兰学姐的。”阑梦看了看信封,“竟然把这种信塞到意见箱里混进来,也真有他的。”
我们一致同意这个现象尽管不是很好,但是绝对不能禁止,这种感觉不是天天都有的。
“还有这些,这些都比较正常了。”我取出几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b5纸到便利贴大小的彩纸都有,“给文化节的一点建议,公共卫生值班的一些瑕疵,校园网改进程序,请求增加社团经费……”
“这个是哪里来的?”阑梦给我看这一张纸,“风纪委员会是什么东西?”
“风纪委员会”在日本的学生会体系中是用来监察学生言行举止的学生会部门,但是那是日本那种过度放松的校园制度造成的校风问题,我们就不会出现,而且老师们的监视明显更好,就没有我们学生会什么事了,这个组织自然也就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班级内部的纪律委员则直接向兰清竹报道。不过,为什么凭空会冒出来这个组织?
信件的内容是这样的:这封信的主人语气强烈的谴责学生会,让我们的风纪委员会停止狗叫,原因是因为他们污蔑他与女生进行“不纯洁”交往,但实际上他和他女朋友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干净。他还强调道,如果他真打算和他对象发生什么事情,也肯定是在校外,学生会根本管不着。
这空穴来风的信件让我一脸懵,我们什么都没做都被指责了,不,这个风纪委员会就不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指责我们!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出现个学生自立的小群体,那确实也是学生会没管好。
“阑梦,我没记错的话,纪律委员全部直接向兰学姐报到对吧。”
“嗯。”阑梦点点头,说,“我打电话找学姐问问。有可能是她自立的组织?”
“兰学姐,我们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阑梦给她拨去了电话,“好消息是有人给你写了情书。”
我不知道学姐那边的回应是什么。
“嗯嗯。坏消息是,我们似乎多出来一个叫作‘风纪委员会’的组织,从意见箱里出来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阑梦从裙子口袋中取出一副蓝牙耳机,示意我戴上。
“我们新学生会刚成立时我就有收到过类似的举报,并且最近情况逐渐严重。我知道纪律委员们向我报到,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之间没人成立类似的组织。”兰清竹信誓旦旦的说。
我和阑梦对视一眼:问题不是学生会内部的,这是学生会外的新组织。
阑梦说:“好的,兰学姐。那我挂了,拜拜。”
……
在家里,气氛多少有些压抑。我们写完作业后,我就抱着阑梦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和她一同思考早上发生的事。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有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与文化节多少有关系。可是这凭空来的想法直接告诉大家不一定有好处。到底是谁惹的事?是校领导吗?真的不像。可是……
“阑梦,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我也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也有这种感觉。”阑梦思考着说,“那个‘风纪委员会’也太能搅事了,怎么就专门挑这个时候闹事呢?”
我沉吟道:“真的假的会有人与文化节过不去,即使是云起这个究极卷王也很欢迎文化节啊。”
这个风纪委员会无论从行事作风还是组织名称上看都是学生自立的组织。所以要先从学生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