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像平常一样,阳光懒懒的照着大课间的教室,同学们悠闲的聊着天,听着音乐,甚至还有情侣趁着这段时间给大家撒糖,让大家又爱又恨,发出“一个埋南极,一个埋北极,一个马里亚纳海沟,一个珠穆朗玛峰”的话语。我和阑梦不在其中!因为我上次写历史作业的时候悲惨的记错了一个时间点,导致作业错了一长串。阑梦看到后当即决定提问我这类死知识点(毕竟意义,作用什么的不理解根本记不住)。我对这种苦差事叫苦不迭,但是我还是坚持着背了下来。我以提起干劲为理由想争取一点亲热,便说能不能回答对一个抱上10秒钟。阑梦答应了,我自然十分高兴,随时准备应对提问。
额,毕竟还没抱,不算撒糖是不是……
“那我准备开始了,准备好了吗?”阑梦没有拿历史书,因为她过目不忘的记忆早已将知识点通通识记了。
我自信的回答道:“嗯,早就记在这里了。”我敲敲太阳穴,表示背的滚瓜烂熟。
“那……商鞅变法的几项举措?”
我迅速回答道:“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统一车轨……”
“墨尘是不是把秦王扫六合后的措施和变法搞反了?”
“啊?有……有吗?”
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阵跑步声,然后声音的发出者出现在了我们的班级门口:“墨尘,阑梦,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是晨曦!他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面容露出跑步之后的疲惫之色。怎么回事这么急?我们快步走过去之后甚至看到他的脸上挂着汗珠。在冬天,没穿羽绒服跑出汗来,很恐怖。再者,晨曦刚从阿卡林状态中挣脱出来,他不会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到底怎么了,这么急?
“先不要急,擦擦汗,慢慢说。”阑梦递给他一包纸,说。
“嗯,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缓一缓。”我也说,拍拍他的背想让他缓缓。
晨曦并没有缓下来:“缓不得缓不得啊!”他大喘几口气,然后压下声音,说,“文化节……有一大半项目,都让,砍掉了!”说罢,他猛地咳嗽起来。
我的第一印象是欺骗自己这是假事,毕竟费心费力这么久的成果就这么没了,不应该。但是晨曦眼中的失望,愤怒和沮丧如此真切,这事情不可能是假的。
“没事,不急,你先去阑梦位置上歇一会儿,等云起回来,然后你们再一起找赵学长,李学长和兰学姐……”
“学姐在会室。”
“那是最好,你们一起去会室,我们要开会。”我看向阑梦,她点点头,表示赞同。
学生会革新后在我和校长的一致意见下有了翘课开会的权力,当然,仅限于学生会核心,也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行使这项权力,后面还要写一份报告,我们能不开就不开了。到现在我们一次这种情况都没出现过。不过现在……看来凡事都得有第一次。
大课间后的校园格外安静,远远的能听到教室内“老师好”的声音,操场上体育老师的哨声,我也仿佛能听到铅笔贴上画纸的沙沙声和试管碰撞清脆的声音。我和阑梦快马加鞭的赶向行政楼,一点脚步都不敢慢下来。
来到会室后,我们发现兰清竹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文件,茶几上整齐的堆着两三摞打印纸。学姐文静的气质中此刻多出一丝肃杀,让氛围更为凝重与严肃。放眼望向文件,全是文化节方面的。学姐在沉默中递给我一张文件纸。上面,学姐工整的行体字写着文化节各种事情的概括。仅从这一份模糊不清的总览中,我们都可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6/7的班级项目都被砍掉了,两个年级的14个班级中只“存活”下来两个班,他们主持的项目分别为红色纪念馆和茶馆,即使如此,内容仍然被大规模删减。
“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身边一阵冷气传来,同时我也听到了阑梦愤怒的话语。愤怒的阑梦如此恐怖,让本来就略显沉重的氛围变的更为深沉。
我也同样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到了!”云起推开门,后面则是其他三个人。
我将总览还给兰清竹,说:“同学们,如果大家是团员或者党员,请把团徽或党徽戴上。”
学生会的每个人都是团员,没有党员,并且大家都有在校内佩戴团徽的习惯,因此大家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兰清竹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随时记录。
我轻吸一口气,说:“那现在我们开会。我们也不搞那些虚的,本次会议只有一个议题。”我压住内心的愤怒,继续道,“对校领导或其他什么人对文化节的无端删减的抗议。”
我看向其他人,云起,赵李两位学长露出震惊之色,而阑梦,学姐和晨曦则为愤怒。
“兰学姐,请你为大家介绍一下情况。”
兰清竹站起来,拿着我和阑梦刚才读过的总览,冷静说:“好的。今天上午,我来到学生会室拿东西,校党支书突然出现在门口,并将一个后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