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涮了涮已然有些味道的口,然后一股脑地全吐在了中郎的嘴里。
那中郎脸上带笑,“嗯”一声,咽了下去。
谁知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汗叔!不好了,汗叔!”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巴特一时扫兴,脸色便就一凛,来人往地上一跪,脸上已是惊惧之色,“约茹使者……约茹使者死了!”
“你说什么?”
那卫卒抚胸,十分肯定地道:“约茹使者死了!”
巴特一时间如被重锤轰击,顿感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他张了张嘴,语气颓然:“怎么死的?”
那卫卒哭天抢地,“被黠嘎斯,黠嘎斯的阿热莫都杀了!”
“……”
巴特连鞋都没穿整齐,立时一脚踢翻了那卫卒,抢门而出。
约茹人住得隐蔽,可偏偏黠嘎斯的阿热莫都就住在隔壁。不是巴特不小心,他是实在看不起这个只有十余万子民的部落,黠嘎斯一直都是回鹘的臣属,他哪里料到这小小的黠嘎斯,却突然出了个如此莽撞的王子!
人还没到,却见约茹人住的帐篷边上,栅栏里栅栏外,里三层,外三层已然围满了人。城关军与右武卫似乎起了冲突,双方剑拔弩张,里面还有人好像正在争吵,隐隐约约还传来了赵正训斥的声音。
“你怎地如此冲动!就算你要杀人,你不得问问汗叔!?这人是汗叔招来的,还是他们自己寻上门来的?他们是为了平息兵戈,还是来招降的?你一概不知,怎能就轻易将人给杀了?吐蕃是我大唐宿敌死仇这没错,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道理你绰尔小国你明不明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