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嫔便当真以为沈皇后什么都不要,立即满口答应,“就是不知皇后有何办法。”
“一会儿我将皇上给请过来,”沈皇后道:“你好好儿的同皇上说几句软化,忆起往昔情分,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自然就什么都遂了你去。”
齐嫔明显不太相信,“皇上会有这样好感动。”
她与陆湛的从前,毫无一丝美好可言,有的只是欺凌。
沈皇后道:“你相信本宫,本宫不会害你。”
齐嫔忐忑的应了下来。
沈皇后看向裴宛,“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且回去吧。”
裴宛于是告退,回到自己宫中后,便将皇后与齐嫔的对话尽数告知了甄宝珠。
甄宝珠不由琢磨,她自然是相信陆湛的。
她不仅相信陆湛,也相信沈皇后没那么愚蠢,会不知道这个法子不可行。
只怕沈皇后还有别的计谋没有告诉裴宛。
沈皇后对裴宛也留了一手,也难怪,裴宛确实并非单纯皇后一派的人。
“听皇后的意思,大抵是如今便要去寻皇上过来,娘娘且瞧着咱们是不是得想个应对之法。”
甄宝珠点点头,“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知会湛哥哥一声,让他别过去。
裴宛道:“我跟着娘娘一道儿过去。”
“不用了,”甄宝珠当机立断,“你若跟着我一块儿过去,皇后岂非知道你对她不忠,我一个人去便就是了。”
然而甄宝珠到底去晚了一步,陆湛已经被皇后给请了过去。
她立马转头,往凤鸾殿中而去。
“春兰,你去将圣母皇太后给请到皇后宫中,就说皇上有恙。”
甄宝珠坐在软轿上,如是吩咐道。
春兰快步赶上去,“圣母皇太后会答应过去吗,毕竟她老人家自来都是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一心吃斋念佛的。”
圣母皇太后自进了江凌王府后,连亲儿子都不大见,每日里就一个人拘在那间小屋子里,也不怎么出门。
即便是后来进宫之后,也不大同宫里人来往。
“她会的,”甄宝珠笃定道:“没有一个母亲会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她这么些年不与湛哥哥联系,恰恰是因为她对湛哥哥有爱,不希望自己拖累湛哥哥罢了。”
“倘若如今湛哥哥有危险,我相信她一定会牺牲自己来救湛哥哥。”
其实也不是太确定,但就当是赌一把好了。
不仅仅是赌圣母皇太后心中有陆湛,还赌她心里有权势。
如今三宫并立,沈太后因沈家的失势彻底失去了话语权,齐太后成为说一不二的太后,然而齐太后心里更向着自家侄女。
齐汝同她之间矛盾重重,长此以往,齐太后说不得会对自己下手。
让她放弃陆湛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只能寻找同盟。
柳太后和湛哥哥是亲生的母子,从前有过误会,但误会消失了也就好了。
故而柳太后在甄宝珠心里是可以拉拢的人。
既要拉拢,自然是要许以利处,这次就是一个机会。
倘若沈皇后当真要对湛哥哥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柳太后到底占了个“长”字,也能及时喝止沈皇后。
春兰领命去了圣母皇太后宫中。
甄宝珠赶到凤鸾宫中的时候,主殿里只有沈皇后一个人。
沈皇后略有错愕,“贤妃妹妹怎的过来了。”
甄宝珠给皇后行了个礼,道:“许久没同皇后请安了,这次是想同皇后说说话,叙叙旧。”
她不过刚刚坐定,就听到偏殿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娇、喘声。
甄宝珠身子一僵。
沈皇后解释道:“忘记同贤妃妹妹说了,今儿个皇上过来了一趟,正巧齐嫔也在我这边,二人诉说钟情,一时有些忘我。”
“皇后是真正的宽仁之人。”甄宝珠的目光定定的看向沈皇后。
“虽说沈家如今败了,但沈皇后到底也是自簪缨世家里长大的,该知皇后之责、正妻之责,除了顺从夫君外,还该在皇上有不当行为的时候规劝皇上。”
“如今是白日,皇后竟未曾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
甄宝珠的反应不在沈皇后的预料之中,她以为甄宝珠应该暴怒,应该立即闯进去质问陆湛。
但她除了最初的僵硬之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反而质问起了她。
就好像甄宝珠压根不在意陆湛宠幸谁,亦或是不宠幸谁。
也不像是不在意,倒更像是成竹在胸。
笃定陆湛不会做一些事情一样。
沈皇后觉得很有趣,以前只知陆湛和甄宝珠自小一起长大,二人互生情愫。
陆湛甚至还未甄宝珠守身如玉。
如今看来,他们二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