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这么一想,待陆湛就特别的和颜悦色,还叫陆湛过去同他一起喝茶。
陆湛显得有些拘谨,这让沈国公更加满意。
拘谨好,拘谨代表着上不了台面。
“说到底,你也是藩王之子,眼下寒王被困大牢,陆蕴回都,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沈国公含笑看着陆湛。
陆湛有些发蒙的抬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等着母妃病好了,然后带着母妃回到封地去。”
这孩子还没什么野心,十分附和沈国公对他的设想。
“皇上病重,你就不曾肖想过储君之位吗?”沈国公又问道。
陆湛瞪大了眼睛,凤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我想有什么用?”
“更何况储君也没什么好做的,做一个闲散藩王,不是更悠然自得吗?”
倘若不是以他如今的身份,想娶甄宝珠有些难的话,他也不一定想趟进这摊洪水里。
“没错,没错。”沈国公道:“你能这样想,这很好。”
将陆湛给送走后,沈国公顿觉心情开阔了不少。
虽然他有了主意,但这主意还需得同寒王商量一下。
另外,救寒王出狱的事情也该准备上了。
这个也很简单,沈国公将此事交给了自己的女儿沈贵妃。
沈贵妃也早有准备。
早在皇后因皇帝晕倒而昼夜未歇的时候,沈贵妃就已经将李嫔给控制了起来。
找到李嫔陷害寒王证据不容易,但若是伪造证据,就很简单了。
贰日后,李嫔“自杀”身亡。
帝后以及沈贵妃一同赶到了李嫔自杀的现场,并找到了沈贵妃早就让人安排的认罪书。
其中李嫔不仅指认自己陷害寒王,并且还说明了是受皇后指使陷害寒王。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宫人指认皇帝寿辰当晚,撞见李嫔和皇后在一起密谈的消息。
事情对皇后十分不利。
不论皇后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皇帝也是向着荣皇后的。
但问题在于沈贵妃也在,皇帝想将此事给唬弄过去都不容易。
很快,几位老臣便知道了此事,进宫求见皇帝,恳求皇帝处罚皇后,并将寒王给放出刑部大牢。
当着几位重臣的面,皇帝道:“皇后不是这样的人,仅凭李嫔的一封认罪书,并不能证明这事就是皇后做的。”
“当然,寒王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又考虑到皇之死已经过去很久了,要想彻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容易,便将寒王无罪释放。”
为了荣皇后的声誉,皇帝自然也得做出一部分的让步。
沈国公等一众老臣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各退一步。
事后,皇帝召见陆蕴。
这两年里,陆蕴奔波于北夏与大周之间,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他原先就瘦,如今更是瘦了一大圈。
“安宁公主从前确实曾被北夏公主所掳,但公主十分机智,很快就逃避了北夏公主的掌控。”陆蕴说起自己在北夏所查到的事情真相,“不过,公主逃走的时候,掉了一个簪子,北夏公主以此伪造出安宁公主在她手中的假象,以此威胁我们。”
皇帝对当初北夏公主是不是诓骗他们的事情并不太关心,“那安宁眼下在何处。”
陆蕴道:“臣离开的时候,安宁公主在北夏大皇子府中,臣欲携安宁公主一同离去,但公主不肯,似乎是......”
陆蕴看了看皇帝一眼道:“安宁公主想去找谢小将军,但怕被谢小将军给带回国都。”
皇帝脸黑如锅底。
“不过臣离开之前见过谢小将军,但求他即便诓也要将公主给诓回来。”陆蕴忙又补充了一句。
皇帝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谢永福办事,朕是放心的,最主要的是,安宁肯听他的话。”皇帝又说:“朕时日无多,思来想去,索性今日便拟旨立你为储君。”
陆蕴无奈一笑,“臣还想多活些时日,皇上以为,以寒王和沈国公对臣的敌视,若皇上当真拟旨,他们会让我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不仅仅是臣,皇上这样做,等于是将寒王给逼到了墙角,寒王一瞧着立储无望,说不定就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皇上总是要给寒王一点希望看得嘛,然后再让后来人一点一点的磨灭他的希望。”
陆蕴的分析不无道理,皇帝到底听了进去。
......
私下里,沈国公也在与寒王商议。
“虽然据目前来看,陆湛是方方面面都最利于我们的人选,但问题就是,他和谢侯府走得太近了。”
而谢侯府和寒王在此之前就闹得很不愉快。
沈国公不以为意,“身为男子,当三妻四妾,说到底,陆湛和甄宝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