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就会被绝对力量扼杀的感觉太可怕了，沈听泽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笑容僵硬了几秒，半开玩笑道：“法治社会，妖王大人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祁肆不置可否，沈听泽慢慢敛去了笑意，他意识到祁肆是真的起了心思。
沈听泽咬了咬牙，直白道：“我想跟你合作，我可以帮你偷来白家的东西，其他三大家只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破坏网络安保系统。”
令人心动的条件。
走到后山附近，周围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祁肆沉吟片刻，问道：“为什么找我？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因为比起那三个毫无察觉的蠢货来说，您显然更有合作价值。”沈听泽一直观察着祁肆反应，自然没忽略那一抹微不足道的心动。
心里有了底气，他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我希望你把连穗交给我，上辈子一直没杀得了她是我的遗憾，反正对你来说她到底也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罡风擦着脸过去，拳头带着远超常人的力气落在他背后的墙上，嘎吱嘎吱出现一圈蛛网状的裂缝。
祁肆抬眸，眼中添了几分戾气，语气依旧平静：“我跟她怎样轮不到你评判。哦，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他收回手活动着腕骨，“啧”了一声，“虽然真的很想杀了你，但她知道了会不开心。”
他的姐姐总以为自己冷漠无情，可总会做着温柔的事情，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有些难以理解，但……很可爱。
想到连穗，祁肆眼中闪过一抹不合时宜的温柔。
那抹温柔很快消失，他冷眼扫过沈听泽：“今天只是警告，我跟她如何你管不着，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的，你只需要知道——”
“如果你起了伤害她的念头，我会毫不犹豫拧断你的脖子。”
沈听泽举起双手，忽略掉过于苍白的脸色和额前的冷汗，说的话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寒暄一样：“我没有恶意，对毁灭世界也不感兴趣，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同类人，你看起来真的变了很多。所以……是‘她’回来了吗？”
祁肆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没有反驳，在沈听泽身上匆匆施了个用来监听的术法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趁机偷袭。
经过他的恐吓沈听泽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祁肆确信。
他忙着回去找连穗，但不巧的是，这个时候连穗和蒋南星刚决定往食堂走，正好错开。
在祁肆走后，沈听泽虚软的瘫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眼睛透过指缝直直盯着太阳，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让人兴奋。
更重要的是，从祁肆反应来看——
“她”回来了。
他眼尾猩红，状若癫狂痴痴笑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笑累了，也许是意识到半癫不狂的模样有点疯魔，被人撞见了不好，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本准备回宿舍，结果无意瞥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沈听泽眯起眼睛：“哦？”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刚才的警告犹在耳边，他决定选择性失忆，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容跟了上去。
……
祁肆不买他的账，只无声回敬一个眼神，沈听泽就面色一白，眼中几乎凝为实质怨毒一闪而过，再一眨眼又是那副斯斯文文的笑容。就像面具短暂脱下露出内里真实的残忍，又在短瞬之间重新带好。
沈听泽两辈子最讨厌就是那种高高在上施舍似的态度，偏生祁肆眼神不是上位者的骄矜，他只是单纯的不在意，平静的像带着俯视蝼蚁的悲悯。
“你在看什么呢？”连穗没注意到刚才的暗流涌动，想的差不多回神就发现祁肆偏头看着什么。
祁肆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说：“发现今天月亮挺好看的，在想一会儿回宿舍路上能不能借姐姐手机拍一张？”
“好啊。”连穗说，“等我回去之后教你导照片。”
杨文松见他们看的差不多了，慈祥的呵呵笑了两声，殊不知在刚接受过一波冲击的学生眼里，他笑得越慈祥学生心里就越惊悚。
他说：“都看差不多了吧？”
教室一时鸦雀无声，显然都不想承认自己看过。
其实也不需要回应，杨文松已经自顾自往下讲了：“你们学校应该参与过早起鸟计划，其实这次集训真正名字应该叫‘青鸟’计划。”
“日程表都看见了吧，跟你们想的数学竞赛不一样，‘青鸟’计划是综合类考核，也就是说，你们所有科目都要学。”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数学，上午两节数学大课，下午一节其他科目大课，两节小自习。下午的自习允许换教室，允许讨论，晚修进行考试。”
说到这儿他“嘿”了一声，卖起了关子：“知道为什么自习可以讨论吗？”
这群通过初筛的天之骄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一种奇怪的默契异口同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