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罢了。”
雨中的阿四对他传达了自家姑娘的话。
解禛亮真心觉得自己可笑。
明明。
就无人可怨。
。。。。。。
听窗外雨潺潺,泪珠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心头上,没有那么重,可怕的是这咸雨钻进那一条条杂乱无章的伤痕中杀得人针扎似的疼。
刚才那个侍从进来了。
解禛亮虽然没转头看过去,但仍能清晰地听到他费力几次才关上房门的声音。
“喂。”
阿四朝解禛亮偏了偏头,听出是在唤自己。
“把我这样绑着做甚,外面那么大雨,我又不会跑。”
身后没有一丝声音回应,解禛亮着实有些慎得慌,忙扭头去看,可偏偏被那家伙绑得太紧,挣扎了半天才得以从余光瞟到阿四。
本以为他可能是没听到,没成想那人竟就那样坐在那里歪头瞧着自己。
虽说有些失礼,但解禛亮突然觉得此刻眼前人那样子有些像听不懂主人说话时的狗。
想到这,解禛亮不禁再次感叹自己近日来的显著变化。虽家道中落,但自己过往到底是谦逊有礼谈吐不凡的。
再看他,看到阿四的手,正以一种常人难以模仿的姿势来回动着。
“姑……娘……说……”
他的手继续摇晃着,跟着一起的,还有他的脑袋。
“让你借我住一宿,让你绑我了?”解禛亮打断道。
那语气,态度。
这还是他吗。
实话讲,自己并不是很确定。
“没……没有。”
又过了好一阵,旁边的阿四才回答。
看着这样的他,解禛亮觉得好生奇怪。再回想刚刚那姑娘,还有身旁的的两个丫头。
“你家姑娘……姓甚名谁,可是曾到过这京师。”
“你家姑娘姓甚名谁,可是曾到过这京师。”
阿四飞快地重复了一遍。
“阿四不知道,姓甚名谁阿四不知道,京师,阿四不知道京师,阿四没去过京师。”
着麻衣,出手阔,商人之女。衣裳,饰品,瞧得出特意低调。
可这样还是能一眼瞧出她……也算上那个头戴木簪的丫头,有种说不出的寒气。
一脸平静,语气温和,可就是令人有些不敢靠近。
看样子是进京。
京城大户他应是都晓得。
这未曾谋面的姑娘……
不简单啊。
瘦瘦小小的姑娘,说实在话自己有些怕她,但人到底是好人。
怕待入了京,自己是难还这情了,家父种种,应天种种,只愿不连累她们吧。
此刻外面震耳雷声,缺再拦不住解禛亮诚心会周公了。
便是将将要没了意识,眼前猛然浮现今日柜台前的话。
尽头的房间。
天字号啊
……
……
别说,是真他娘的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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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
应姑娘的话,玉寒贴着不靠窗子的一侧早早躺下,玉冷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在姑娘的坚持下靠着玉寒躺下来。
孟子柒也换上新衣裳,贴着玉冷坐在靠窗的床边,手臂搭在窗边,又向后移了移,免得雨水打湿衣服。
黑云遮住了本就不太清澈的月光,客栈外仅有的几盏油灯勉强能照见窗外的粗枝烂叶被暴雨蹂躏得丢盔卸甲。
一瞬,眼前的树枝猛地被压弯,甚至于从二楼的窗前平视已无法见其真容。孟子柒皱了皱眉头,双脚落地,起身,站在床边,依旧看着窗。
只听飞鸟奋力扇动翅膀的声音。
孟子柒依旧没有动身。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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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事。”
“有发现?”
“回佥事,还并未有……”
京城西郊绿山坡的血梅园,重阳的日子自然是没的腊梅,可顺着山脚到山头,林间地上却断断续续地开了不少血梅花。
树林中尽是锋刃割断杂草的声响。
耳闻便可知速度迅,却鲜有脚步声传出。
林子西边有一高坡,坡顶上开了不少血梅。此刻,却有人一脚踩了上去。片刻后,便又有数人至。
“那就接着找去,午……未……申,申时,申时还未找到,罚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