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吗？！你……”
范煜安又拽起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想到萧时予，觉得浑身力气都被卸了下去。
他松开手，颓然地坐在沈书睿身旁，过了不知多久，沈书睿低声道：“我也……我也不能做什么，我，我就是，我想再看看她。”
沈书睿又开口：“如果今日，今时今日死的人是萧时予，那你又会怎样？”
轮到范煜安沉默了。
他未曾带萧时予看过的花灯。
他日日带在身上的香包。
他舍不得吃的杏干。
他同谢乐橙打得那没头没尾的一架。
范煜安无言以对。
他想如果今时今日死的是萧时予……
可没有“如果”。他会日日夜夜守在萧时予窗前，他甚至会同凶手说：“你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但这想法没有支撑多久便被范煜安否决了。
他屁都不是。
他的尸体根本不值得凶手费什么力气。
二人沉默许久，在树林里也坐了许久，云蘅小师兄才带人找过来，一通臭骂。范煜安低头不语，沈书睿突然抬头道：“可以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吗？我就见一面。”
云蘅看着沈书睿哆嗦地嘴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缓缓道：“我，我要问一下青川真人，但他不一定让的。”
范煜安和云蘅说，无论让或不让，来知会一声即可。说罢，道过谢，拖着魂不守舍的沈书睿回房了。
转天清晨，云蘅小师兄传话过来：“不可。”
半个时辰后，范煜安和沈书睿出现在幽静阁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