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险些把烟头夹断:“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为什么要揪着那么久以前的事不放呢?”
陈引夺走她手中的烟,摁灭在浸着酒的烟灰缸里:“我觉得你并没有放下。”
梁笑冷哼:“笑话。”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沾着酒水的指尖:“那一夜我在公交站台遇到你的父亲。”
梁笑压抑道:“那不是我父亲。”
“好,遇到亚瑟,他就差跪下来求我,让我告诉他你的下落。”
梁笑捏着香烟头,搅得黄褐色的酒水泛出白色泡沫:“你告诉他了。”
陈引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掖平,放到她手边:“我没办法,我当时觉得告诉一位父亲他逃课厮混酒吧的女儿的下落不是什么错事。”
梁笑血红色的指尖在白色绵柔纸上点出水渍:“那去加州是什么意思?”
“他问我未来的打算,我说我想去加州看看。”他牵过梁笑纤白的手,替她小心擦拭,“我本来想留下时间让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但我没想到,当我赶到时,你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痛哭。那一夜之后,你就从华盛顿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笑抽回手,掖进自己臂弯里:“你真是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