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即墨无虞想了想,随即压下自己害羞的心情。
忽然又想起来一来事,束媣停下手将处理后的一大张虎皮包裹住小白:
“小白,你先洗。”
随后着急忙慌地在周围捡了一堆干柴,架起树枝,生起了火。
做完这些事回来时小白已经洗好了。
“小白,先别穿你的衣服了,你先将就围着虎皮,我帮你洗了烤干我再去洗,省点时间。”
金光从天边的白云中穿透而出,却又好似走了太远的路,懒散地憩在水边的浅草灌木上映射出枝丫乱曳的碎影……
即墨无虞打望着周围,又见束媣在河边跳来跳去,晾好了自己的衣服后,双标地背着自己找了个较深的水湾,随后退却衣物,露出半截香肩裸背。
还是有些冷了,到底是秋日的徬晚,在这还没被污染的大自然里可不像现代城里那样灼热。束媣迅速地洗着澡,却不知那跳动的水花,飞溅到了谁人悸动的心上。
晚霞微红,远处风儿的蛊惑另一边的大片的竹摇摆歌唱。
束媣将围着的虎皮换了自己原来的黑衣,又蹲在地上,开始清理鹿皮:“有了这个,下次洗澡,我们就不用换着虎皮穿啦,哎呀,终于将里里外外都洗了洗,舒服。”
即墨无虞不动声色,暗暗地望着龙染蹲着的背影,思量着:
这若真是个姑娘,倒是豪放不拘小节,所言所语,无拘无束,偶尔还听不大懂,还老是瞪着双大眼睛暗暗地观察自己,可惜太过明显,实在不像是个杀手。
难道是欲擒故纵?喝,这人可真是个谜呢……
忽的,束媣一转头:“小白,你靠火近点,虽然头发削短了一些,但也要烤干,省的待会儿吹了夜里的凉风感冒!”
只见即墨无虞披着齐肩的碎发直着大长腿,悠然赏着天边的云霞,月牙初起,夜空里展露了几抹星子,一闪……一闪。
束媣竟然看呆了,脑海中冒出了“人间惊鸿客”这几个字。
忽然一个不注意脚滑,踩到一方凹槽石头内,打湿了刚烤干鞋子,惊动赏景的美男子少年缓缓看过来,即墨无虞故意演出疑惑的样子灵动清纯:“媣姑娘,你在看什么?”
“哎,这是什么!”
束媣明明是一时被人家的美色所诱惑,却故作一个踉跄,费劲搬起脚下石头的姿态,转移人家的注意力。
“小白你看这石头,凹造型,底又薄,我们可能有锅了,嘿嘿嘿……”
少年眉眼染了些云烟,无声的摇头却多了几分笑意,呵,叫姑娘倒是不排斥呢……
美景画卷,良人伴身旁,好一幅清秋光景。
即墨无虞半支躺着身子笑起来,眉眼弯着,左边的脸上竟然有一浅浅的酒窝。
束媣一撇,眼睛都瞪大了,惊呼:
“小白,你有酒窝哦,你笑起来这山间的天地都要失了几分颜色!你还是该多笑笑的,你平时看着有点子忧郁哦。”
束媣天生性情敏感,又见着死别的事情长大,能看透许多常人看不到,看不透,不理解的一面,所以交的知心友人也甚少,是那种遇到话多的自己话就少,遇到话少的自己话就多的人,大概是前些年在商圈混的缘故,逐渐变成了这种圆滑的性子。
这段时间和他接触久了,虽然他自己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但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不知道他过去曾发生过什么,并且他们的关系也并未达到需要去涉足别人私事的地步。
束媣曾在''情''字上受过教训,心里知道再好的关系有些事情也不能乱碰。
别过心思想,也又可能是这山中太过冷清无趣了吧……
不过很多事情随缘往前走,该知道的最终都会知道……束媣懒得计较太多了,根据自己的经验而言,过哪种人生都是可以的呢,何必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