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发突然,画室被搞得一片狼藉,孟晚意坐在车里有些魂不守舍,这个时候她放心不下江浔,不能只留下江浔一个人收拾残局。
况且那群人还在,万一他们被逼急了再折返回去对江浔动手,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可她又不敢违抗傅司辰,万一惹怒了他回到家中一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这样想着,脸上的愁绪又多了几分。
傅司辰侧过头看她还有些闷闷不乐,以为她还没消气。
“你看起来好像还没解气。”
“并,并不是的。我只是在想江浔还在画室那边,我能不能先不去医院。”
听到这话他一脚刹车踩到底,孟晚意一个没注意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所幸有安全带在,不至于发生什么事故。
“你感觉这件事有得商量吗?”
他还是这样冷硬毫无变化,刚才救场的温柔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还是去医院吧。”
傅司辰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你太扫兴了,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好了。”
她有些害怕,根据他的性格,他放自己走一定会让自己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我又惹你不开心了是不是?”
他扭头看着后座的孟晚意冷笑了一声:“你冤枉我在先,现在又明知故问。难道我应该开心吗?”
“实在抱歉。”
傅司辰:“刚才那个人也道歉了,你也看到下场了。”
她沉默了,再接下去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就是这样,总想让所有人都害怕他。
良久,他掐灭手里的烟:“想去就赶紧去吧,今天我还有事,你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傅司辰难得慈悲。
孟晚意离开后,傅司辰立刻吩咐司机阿城去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是那群人无事生非,那事情会好处理很多。但如果是楚岚欣耐不住性子对孟晚意动手,那事情就会变得棘手起来。
毕竟有些事情太早发生,就变得没有那么有趣了。
另一边,江浔一个人坐在画室里,看起来有被刚才的事情给吓到。江浔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又十分社牛,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刚才那样的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难免会让人后怕。
见孟晚意又回来,江浔反倒是关心起孟晚意来了。毕竟她刚才已经实打实领略了傅司辰的手段,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孟晚意总是说害怕傅司辰了。
孟晚意回答地很轻松,三言两语盖过,她不想让江浔替自己担心,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江浔可能也不会被连累如此。
江浔还是放心不下,问孟晚意接下来的打算。
孟晚意整理画作的手顿了顿,其实她还是想离开傅司辰。
她还是不甘愿如此。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喜欢,那自己还有一点点说服自己的理由,不过现在那点仅存的爱意已经因为他的决绝而消磨殆尽了。
她做好了和他鱼死网破的准备,但她还有家人,家人是她的弱点。她决定先把妹妹送出国,国外这么大,她不相信傅司辰有这么大的能耐。
就是孟友民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孟友民有案底,签证办理好几次都被拒绝了。她和孟友民关系虽然并不好,但不管怎么说孟友民把自己养活到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就是再绝情,也不能留下自己的父亲不管。
头痛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孟晚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个人收拾好画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孟晚意还要陪傅司辰吃饭,和江浔匆匆告别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孟晚意看到门口的皮鞋,她知道自己回来得有点迟了,他不喜欢等别人。
她眼神里有一丝紧张浮现,换鞋的时候还撞倒了玄关的摆件。
这时候餐厅里传来傅司辰的声音:‘不用着急,我还不饿。’
好吓人,幸好傅司辰没有怪罪于她。
‘不过话说我真有这么可怕吗?让我我自己的太太回家陪自己丈夫吃个饭,你都这般紧张。’
他低着头擦拭刀叉,这是一道送命题,可他偏偏又问得漫不经心,好像对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看重。
孟晚意洗了个手然后坐到桌前:‘你想听实话吗?’
傅司辰:‘看来傅太太很少对我说实话。’
孟晚意:‘你不是说喜欢我说假话吗?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要比事实好听太多,也更能让人接受。’
傅司辰:‘那所以呢?傅太太你害怕我吗?’
孟晚意叹了口气:‘在帝都这个地方,有几个人不怕你傅司辰。以前我怕对你爱而不得,怕你处处冷落我。现在,现在’
她有些哽咽:‘现在怕我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地方。’
傅司辰听得动作停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