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会回来以后,傅司辰就一个人黑着脸,两个人待在一个卧室里,他一句话也不肯同孟晚意说。
孟晚意像个待宰的羔羊,他不说,她也不敢主动招惹他,沉默总比让他发疯好。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孟晚意去帮他更衣沐浴,解开衬衫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双手。
“你今天一定很开心吧。”
双手突然被他抓住,她被吓了一跳,身体发出激烈的应激反应,她不知道傅司辰又从何说起。
“傅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她又摆出只会在傅司辰面前才有的姿态,那种姿态卑微至极,说话的声音都小到要仔细辨别。
他抬眸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愤怒和不满:“今天和别的男人那般狐媚你一定很开心吧。”
孟晚意害怕了,她今天不过和方澈多聊了两句而已,比起他和楚岚欣的动作暧昧,言语亲昵的样子,这算得了什么呢?
她有些不明白,可还是很害怕:“没,没有。只是老同学而已,好久没见就多聊了几句。”
说完就继续帮他脱下衬衫。
他生性多疑并不是很相信她苍白无力的解释,他把孟晚意逼得一步步后退,然后用手把她抵在墙上:“是吗?是老同学还是旧情人?”
他意味深长地发问,这个时候他大多已经发怒了。她明白她必须回答的极其小心。
“绝不会有下次了。”
多么卑微又顺从的回答,明明她和方澈什么都没有,但这是傅司辰最想听到的回答,她总能抓住他的心思。
事实证明他很满意,用手轻浮地在勾画她脸部的轮廓:“如果有下次,你和他估计都不会好过。”
他的语调变得温柔起来,话又那么锋利。
“明天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我想去找一下江浔,我已经好久没去画室了。你知道的,我没什么工作,画画是我唯一的爱好了。”
见他开心,孟晚意才敢顺着他提出这些要求,在这个家里,她的一切都要向他报备。
他停下悬挂衣物的动作,扭过头来回答她:“你们的画室位置并不好,估计并不会盈利。如果你真想找个事情做,我可以在市中心帮你收购一家还不错的画室。”
他对经商的理解远超常人,不过是偶尔听过孟晚意说过只言片语,他就能把画室的现状分析得七七八八。
但是尽管如此,孟晚意还是并不太愿意让他插手。这家画室本来就是个清静处,生意太好反而丢了它的初衷。
她不让他插手,他也便毫无兴趣。他动辄千万上亿的项目,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一个小小的画室而已,还用不着他傅司辰出马。
既然孟晚意想自己做那就让她做好了,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她乖乖在自己身边待着。
画室在北城的边缘,那里靠着山,去那里的人也并不多。孟晚意和江浔就在那里买块儿地,建了个画室取名云烟里。
画室依山傍水而建,装修得又典雅,一楼卖画,二楼作画养心。画室的初心本就是取地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寓意。所以她们故意在这里收费很高,大多数来得也都是些典雅的有钱人。虽然不赚钱,但是勉勉强强也能维持生存。
孟晚意来得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有几辆法拉利停在门口。开那么招摇的跑车来这里,一看就不是来作画养心的,即使是也不过是附庸风雅。
果然刚到画室里,就看到那群年轻人正不停地挑衅江浔。他们的谈吐和这里格格不入,每一句话都那么轻浮。
她看到这番场景立刻想到傅司辰说:“我会让你那画家朋友在这个城市消失。”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打给了傅司辰:“傅先生,我是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朋友?”
她在责备他,可能情况危急她没来得及考虑后果。
傅司辰被她搞得一头雾水,还没听懂事情的原委:“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真可恶,他竟然装糊涂。
江浔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有本事招惹这些权贵,不是他还能有谁?
孟晚意冲到江浔的面前试图保护她,可那些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扑在她们二人身上。
电话另一端的傅司辰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息,挂断电话立刻驱车赶了过来。
男人们继续逼近孟晚意二人,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本以为江小姐已经够漂亮了,没想到又来一个美人。”
领头的大哥刚开口,追随他的小弟就发出淫笑,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两个人被逼至角落里,退无可退。这时候孟晚意环顾四周,最后看向了角落里的灭火器,她递给江浔一个眼神。江浔立刻明白,两个人拎起灭火器对着那四个混混就是一顿乱喷,然后找了时机跑了出去。
幸好车子停地不算远,孟晚意拉着江浔就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