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烤架旁。
陆启樾让姜倪孜过来坐着,又跟范声说,她不要葱姜蒜,也不要辣椒。
“......”范声盯着陆启樾,扬了扬眼皮。
陆启樾没理会。姜倪孜吃得清淡,她第一次来家里吃饭他就发现了,在浓墨重彩的红汤世界里,清心寡欲,也就她独一份儿了。
范声跟姜倪孜确认了一遍。
陆启樾:“哎你会不会烤,要么我来。”
范声:“滚蛋。”
姜倪孜问陆启樾,“声爷为什么会来摆摊?”
陆启樾:“这是他的梦想啊。”
“?”够接地气的。
“他说驾驶舱寂寞,休假的时候就找最有烟火气的方式休闲娱乐,说白了他就是闲不住。”
姜倪孜:“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
陆启樾:“有机会带你体验。”
姜倪孜不信:“没看新闻吗,带妹进驾驶舱的,都停飞了。”
陆启樾低头笑,“是你傻还是我傻。”
几个意思?姜倪孜好奇了,这人不再继续说。
夜间的食客多了起来。
范声甚至没给烧烤摊起名字,全靠口口相传,有口皆碑,顾客都是看朋友圈来的。
范声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陆启樾抬了抬下巴,“你手破了。”
姜倪孜微微翘起手指,“没事,不用管。”
她下午开干果罐,指头被金属封口划破了,在店里忙起来也不觉得痛,伤口早就不流血了。
陆启樾看了姜倪孜一阵,去路口的药店买了创口贴回来。
姜倪孜抗拒:“我不贴,这个贴着丑。”
陆启樾无语,拆了一块给她看,“透明的。”
姜倪孜咬着串,手不得空,伸出无名指。
“陆启樾,你干嘛这么好?”
明知故问。
有人嘴硬:“因为我蠢。”
陆启樾低头贴创口贴的时候,姜倪孜理解为什么人会对痛觉上瘾。
有人那么爱受伤,是不是因为给她贴创口贴的人太温柔。
酒足饭饱,月亮出来了。
姜倪孜:“你腿是怎么伤的?”
她期待他辟谣,要是打群架伤的,不良少年就作实了。
她最恨校园暴力。
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她立刻绝交。
陆启樾:“想知道我腿怎么伤的?”
他盯着她。
她的眼睛过于漂亮。
多年后他回想,先爱的,也许是她那双眼睛。
姜倪孜切换视线,“我管你啊。”
她戳一下碗里的烤南瓜,这要是拌在蛋炒饭里,混着吃一口灵魂都能升天。
陆启樾无奈地笑,“都说我打架,谁他妈看见了,以讹传讹,还把我妈扯出来。官方澄清一下,我是滑冰摔的。”
咳。
姜倪孜接着咳嗽好几声。
都传您是社会上有地位有排面的哥,原来您受伤的原因这么纯朴啊。
姜倪孜咬着酸梅汁的吸管,“你还会滑冰啊?”
陆启樾:“嗯,教教小朋友,赚个零花钱。”
姜倪孜震惊,她不对陆启樾比个“6”,都是对他勤劳的不尊重。
按道理说他家境不错啊,什么也不缺,那么小就赚钱?
烧烤摊后是一家大排档,忙碌的服务员两手端着汤锅从姜倪孜身后经过。
辣红鲜香的毛血旺,油汤溢出陶瓷盆钵的边缘。
姜倪孜无知无觉,咬着空吸管,不知道在想什么,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陆启樾伸手,手臂抬高,替她挡了一把,手被滴了两点油。
服务员没察觉,送餐去了。
陆启樾扯了一张纸,不在意地擦干净。
姜倪孜发完呆,抬头,发现这人不见了。
陆启樾去范声那儿结了帐,又拿了一罐酸梅汁过来,单指扣开拉环,递给她。
姜倪孜道谢。
陆启樾挑眉,“晚上出太阳了?能听到你说谢。”
他帮她搬行李,给她杀虫剂,帮她挡架,她哪一次道谢了。
“我说了的啊,你送我回家那次。”姜倪孜吸了一口饮料,歪着头看他,“那你还要什么回报?”
陆启樾看着姜倪孜的眼睛,脸色平常,却鼓起某种勇气,说:“十六号我生日,你来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