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忙召下人赶紧去通知厨房,下人走到半路又被老夫人叫住,随后问姜声声,“声声啊,裴肆一般爱吃什么啊?可有什么忌口?”
姜声声笑不出来了,毕竟才刚成婚第三天,况且两人之前并没有打过叫道,说过的话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若是问她几个眼睛和鼻子她还是能答出来的,这是真为难她了。
闻言裴肆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很淡,但两人坐的近,姜声声察觉到了,脸霎时间又红了一片。
“无妨,都可以吃的。”
老夫人似乎看出裴肆在替她女儿解围,老夫人收了收脸上的笑容,一边语重心长的告诫她,“声声啊,既是入了裴家的门,定要多操心些,不能事事都靠着裴肆,也要试着多关心关心裴肆,知道吗?”
老夫人叮嘱这话时,裴肆正饮着春茶,视线并没有往这看,姜声声赫然松了口气,看来裴肆大概率是没注意到的,不然还真是有点尴尬。
“母亲,我知道了……”姜声声淡淡应声,脸上掩不住的尴尬,越说声音越小恐被裴肆听了去。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因这午膳还有一段时间,她便安排姜声声和裴肆到后院里培养感情,两人被引至后院,顷刻间下人退了个干净。
后院种了一院子的桃花,早春桃枝都打着花苞,就等着春雨过后来一场春风和暖阳,春风拂过,便开的满树。
两人站在亭中,只听着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安静得很。
姜声声有点想跑,但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听小吉说,你在院里种了些花?”裴肆率先开了口,此时的视线淡淡的瞥向她,看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姜声声点了下头,后来又觉得不妥,有些小心的询问他,“可以吗?”
“你是我夫人,鹿溪苑也是你的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刚巧最近新得一批稀有的花种子,我让小吉拿来给你瞧瞧。”
姜声声抿唇笑了下,“好。”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姜声声放松了下来,她也顺势讲起她的心思,“来的时候我看鹿溪苑里有些空,想着种些花应当是好些,最外边种的是牵牛花,后来又觉得鱼池也有些空,刚刚养上荷花芽。”
裴肆不凶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就像现在这样,薄唇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看起来柔和了些,“夫人费心了。”说着他瞧了瞧天,“今日有些忙,待我处理完公事,天气好些了便带你出去踏青。”
雨开始飘大了,春风一打,斜斜的飘向亭中,裴肆熟稔的试探了下她手上的温度,仍旧很凉,他干脆不松了,拉着她往厢房里走。
姜声声甩了下,听见裴肆说,“别动,有人看着。”
她蓦地想起母亲安排他们来后院是来亲近感情的,有人看着也不足为奇,她老老实实跟着裴肆走,微微偏头之间却是看见她母亲在南厅的窗棂处瞧着,脸上似乎还挂着笑。
待用完午膳,小两口并排走出了姜府,老夫人适时将姜声声拦下,“声声啊,你来,为娘给你说些体己话。”
裴肆听后便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了,先一步上了马车,老夫人拽着姜声声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声声啊,为娘看着这裴肆不错,行事作风啊稳妥也会关心你,比那个裴行之啊要好得多,声声啊,你也要多下点心思,关心关心裴肆,知道吗?”
“母亲……”
“为娘是过来人,看人最是准了,若想看一个男人靠不靠的住,首先看他有没有一个上进心,其次就是办事如何,还要有一个稳定的情绪,为娘看着这裴肆个个都满足,你可要对他多上点心……”
“母亲……我自己有手有脚的,靠男人做什么?”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声声啊,如今你也是成家的人了,不比你一个人的时候,这不是经营你自己,这是经营一个家,这过日子可比牛毛细的多呢……”
姜声声不在反驳,一一应下,“母亲,声声知道,声声日后会体己丈夫。”
……
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出姜府门口,裴肆似乎熬了大夜,今日又忙着跟她一同回门,想来也是累了,此时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到底睡着了没。
“嘎吱”一声马车赫然停了下来,惯性使姜声声的脑袋猛然撞击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支竹箭“咻”的一声射穿车帘,裴肆已经先一步将她护在怀里,反手抓住了箭身,朝马车外喊了一声,“九安——”
马车外有一男声,“大人,我来处理!”
姜声声之前听过九安的名字,他是裴肆身边的贴身护卫,自小就跟着他,身手也是裴肆亲自教的。
“怎么了?”姜声声想从裴肆怀里出来,半路却又被裴肆摁了回来。
“别动,有人埋伏。”
“啊?”姜声声猛然怔住,之前只在话本里看过这些桥段,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遭遇埋伏了?
马车一直停着,外面听着有些骚乱,但没过多久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