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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知道,如果盛谨的身世一旦被爆出来,那这条新闻那将会是一出精彩到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的豪门丑闻,而盛谨也会成为众矢之。
她把原本在放在里面照片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把那张盛谨的婴儿时期的照片放进去,锁好,又把箱子放进保险箱里锁好,双重保险。
盛晨本来想把日记本也丢了,可转念一想,万一被人捡去了,那该多尴尬。
时隔多年,盛晨不记得日记本上写了什么,不过也无非就是青春期少女的无病呻吟和对宋明予那张脸的痴恋。
现在想想,记得的都是些很羞耻的画面。
手机微微震动,盛晨拿起来看到是苏薇薇那边的消息。
这次也是一段视频,那个男人从别墅里出来,衣服已经换了一套,依旧看不清脸。
盛晨啧了声,这个男人从进去到现在,在里头待了三个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干了啥,体力真好。
不过苏薇薇榜上大款找她麻烦也是个问题,虽然盛晨相信正常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就不自量力和盛氏对抗。
可怕就怕在苏薇薇找的人是个拎不清的对苏薇薇言听计从,所以盛晨叫那边的人仔细调查那个男人的身份。
如果真的是个拎不清的脑残,那就先下手为强。
而楼上,宋明予也在看一份调查资料,是他的律师发过来的。
这份资料非常全面,详细到陈墨深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系什么颜色的领带,以及吃饭用那只手吃。
这份资料写明,陈墨深这人及其矛盾,有时候行事优雅衿贵,有时候又极为残暴,但大多时候是优雅的残暴。
他可以微笑地看着曾经被他整垮的企业家在他眼前跳楼自杀而眼都不眨,也可以为了资助孤儿上学捐掉好几亿。
这样的人,让宋明予不得不警惕。
正如盛晨所想,对于资料上面所说的陈墨深是来给盛氏的新机器进行调试?宋明予一个字都不信。
陈墨深到国内一定另有目的,他想起那晚陈墨深主动和盛晨说话,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吩咐那边的人盯好了陈墨深。不管陈墨深有什么目的,只要跟他没关他可以不理会,可是如果陈墨深犯到他或者盛晨头上……
宋明予微微一抿唇,狭长的眼里寒光乍现。
地头蛇和入侵物种的战争,获胜的只能说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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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晨进到她的办公室,见到桌面上放着一束粉色的雏菊,她愣了下,转头问余秘书:“谁扫墓把花放我这了?”
余秘书摇摇头,“我一进来就看到花放在这儿了。”
“还有,老板,这是粉色的雏菊,雏菊的话语是隐藏心中的爱。”
盛晨哦了声,看看花里没有卡片,面无表情地把那束雏菊扔进垃圾桶里。
小雏菊这么小清新的花怎么会适合她呢?她喜欢像自己一样浓艳的玫瑰或者华丽的牡丹。
中午的时候,盛晨又收到一束花,这次是一束向日葵。
余秘书作为一个尽责的秘书,这次终于搞清楚是谁送的花了。
“老板,这次的花是顾笙骁副总裁送的,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她用刻板的表情念出花语,效果就跟念墓志铭差不多。
盛晨问她:“你还背下了各种花的花语啊?”
余秘书:“我以为你会问,所以事先百度的。”
盛晨:……
垃圾桶已经被上一束花占满了,两束花连包装都一模一样,看来早上的花也是顾笙骁送的了。
盛晨皱眉,“你把这束花送回去,告诉他,别搞些无聊的把戏,不然我把他踢出去。”
余秘书如实传达盛晨的话,至于顾笙骁能不能听进去就不关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