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晨还不清楚该怎么做, 但心里隐隐约约有种紧迫感。
自从宋江城知道这件事, 盛晨就将盛谨保护起来了。就算上下学也有保镖司机接送,防的不是宋江城,而是苏薇薇。
就算苏薇薇现在落魄了,但盛晨并不不放心,因为苏薇薇已经开始怀疑盛谨的身世,所以决不能再让她拿到盛谨的头发之类的DNA。
她派人盯着苏薇薇的一举一动,可自从上一次她酒吧之后, 她好像变乖了, 乖乖待在她的小别墅里不见外人。
也不是不见外人,今天她的人给盛晨说苏薇薇见了一个男人, 可是距离太远拍不清男人的脸,有一段断视频,能看得出来是个穿黑色高定西装的高大男人,开着豪车,从气质上看, 身份应该不一般。
那个男人进了苏薇薇的别墅, 到现在还没出来。
盛晨皱了皱眉,苏薇薇认识的、身份不一般的人?她想了想, 除了宋明予, 没有符合条件的, 但那个男人从背影来看显然不是宋明予――宋明予走路的姿势不会那么骚。
对的, 盛晨觉得那个男人两手插兜走路的姿势称之为骚。两只手都插口袋里, 跌个狗吃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与此同时, 别墅里苏薇薇的卧室中,窗帘拉着,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地上凌乱满地的衣服,男人的女人的堆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那股味道,混着血腥味,男人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套上衬衫、裤子,系上领带,动作带着古欧洲贵族般的优雅衿贵,模糊的光线下还是可以看见他深邃的五官。
“啪”地一声,他打开床头灯,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浑身赤/裸蜷缩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肩上能看到齿痕遍布,触目惊心。
苏薇薇忍着痛,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唇色苍白,动作僵硬,整个人摇摇欲坠,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可惜陈墨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穿好衣服,在苏薇薇唇角咬了一口,满意地看着苏薇薇嘴角被他咬破的伤口溢出血液。
他伸出舌头把血舔掉,幽暗的眸子不带一丝冷酷之外的感情。
他凑近苏薇薇耳边,咬着她的耳尖,声音微哑:“今晚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至于什么表现,不是很明显了吗?
苏薇薇扯着僵硬的笑容,“那……你说过对付盛氏的……”
陈墨深蓦然直起身,掐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了,你不过是我睡过几回的女人,我怎么做还用你教?”
他下手的力气很重,苏薇薇被他捏疼,眼角泛起泪光。
陈墨深恍若未见,或者说他这个人,即使见了女人在他落泪,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情绪波动或者说恻隐之心。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陈墨深开着他的车离开这座小别墅,竟是连过夜都不愿。
苏薇薇听着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抬手抹掉泪水,脸色阴沉。
她觉得好像一切都变了,可是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的啊,她联系陈墨深的时候,内心莫名笃定陈墨深本来就应该对她有求必应的,也就是这种笃定的直觉让她以前走到一个巅峰。
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跟她的直觉是两个方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为什么她一向灵验的直觉现在一点也不准了?
对了,好像是盛晨回国之后,她的直觉一点也不准了,反而让盛晨整到如今这种落魄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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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洗漱沐浴过后,从床底拖出来一个带锁的非常眼熟小箱子。
盛晨手里拿着一份英文原稿的出声证明,和一张婴儿照片。
这张才是盛谨真正的出生证明,母亲一栏写的是她盛晨的大名,而给盛谨上户口那张是盛家要求医院伪造的。
这两样东西她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因为担心哪一天被人发现了,她决定把这些东西锁起来,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看了眼手里的照片,笑了笑。
这张照片是用手机拍的,那时手机像素不高,洗出来的照片也模模糊糊的,不过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婴儿五官。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红彤彤,胎毛浓密,只是看起来比一般婴儿要瘦小。
盛晨记得那时候盛谨虽还不能睁眼,可是却认得盛晨身上的气息,除了盛晨他谁都不给抱,别人一抱就哭,塞到盛晨怀里又止住了哭。
盛晨看着照片,嘴角微扬。
那个时候盛谨待在她怀里乖巧得不得了,让她的心软成一滩水,那时候她想利用孩子破坏宋明予所有的感情、让他孤独终老的可笑又幼稚的报复想法在刹那间化作飞灰。
虽然制造孩子的过程是个意外,孕育过程又是处心积虑,可结局对盛晨来说已经是完美的了。瞒着盛谨一辈子,名义上的弟弟,血缘上的儿子。
世界上没有人能比盛晨要希望盛谨过得好,能无忧无虑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