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说。”
李君言看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毫无感情色彩,似是死神般冷漠。
得到许可,侯猎竟是骤然扑在李君言面前,脑袋磕得好似山响。
“请大人救救我等!”
“救你们?”
“正是!”
侯猎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眼眸血红,溢出泪光。
沙哑着咽喉,沉声道。
“大人,既然您都看到了,在下也不多加掩饰,我们正是为洪武都尉朱然行事!”
“朱然……”
李君言听说过这个名字。
揭阳城驻军统帅。
名头听着不小。
但揭阳城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城,里头的兵甲能有三千就算是不错的。
就这,恐怕还要加上城防司之类的人。
以至于朱然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杂号都尉。
“他做了什么?”
一念至此,李君言眯起眼睛:“或者说,让你们做了什么?”
“回禀大人,朱然
名义上是揭阳城的驻军统帅,实际上,整个揭阳城都在他的手中。”
“上到城尹,下到贩夫走卒,皆是须得听他的号令行事,否则只有一死而已。”
说到这,侯猎猛地攥紧双拳,寒声道。
“便是老帮主,也是死在此人杀鸡儆猴之中!”
而后将自己多年的经历说出。
朱然大概是四年前上任此地,一来便是不知为何,将整个揭阳城都纳入麾下。
赤马帮本就是些劫劫道的小毛贼,勉强糊口。
但朱然来了之后,便是号令赤马帮之人月月缴纳大笔钱财。
老帮主不从,便是被其斩杀。
如今才会有侯猎上位之事。
有了前车之鉴,谁人敢不从此事?
因而也只得到处劫掠。
但以往还好,最开始这事情闹得不大,揭阳城又是东方往皇城去的必经之路,也还勉强能过下去。
但如今事情已经传开,这路上行走之人寥寥无几,就算是有,大多也有严密侍卫。
实在是没了来源。
但朱然却仍不肯罢休,要的银两一次比一次大。
如今已经到了赤马帮再无法承受的程度。
因而才会对李君言出手。
说完这些事情,侯猎一脑袋撞在李君言面前。
大片鲜血纷纷涌出。
“请大人,为我等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