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闻言,李君言不由笑出声来。
“你如何帮我?”
“据微臣所知,殿下虽然贵为安南小公主,但即便如此,并无实权,更不说安南为大周藩属,此次使团前来能得陛下如此招待,已经算是恩惠,您又有什么底气,与微臣说什么帮我的事情?”
话音落下,便听到夏清词淡笑一声。
“果真与老师所说的一样,李大人确实谨慎。”
在来之前,史思迁便是与夏清词说过,见了李君言之后,不必有任何隐瞒。
或者说,不要隐瞒。
他是个聪明人,言语之中只要露出一点缝隙,便能被抓住破绽。
若真是如此,因而让李君言失了对他们的信任,反倒不美。
“过奖。”
李君言放下茶杯,淡笑道。
“其实也简单,妾身毕竟是安南公主,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与大周和亲,无论嫁给哪位皇子或者李大人你,身份都已经定住。”
“大人或许不晓得,妾身的父亲,也就是安南国主,曾与贵国陛下一同征伐,有过救命之恩,因而贵国陛下给了他三张金牌,若有求,只要拿着一张,便能请那位陛下帮着一件事情。”
“如今也巧了,妾身手中,正巧有一张,寻常若是
为非作歹谋逆误。国的事情,贵国陛下自然不会帮,但只是让李大人出去,这么件小事,想来应当不会拒绝才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说着,便看到夏清词取出一枚雕琢龙形的金牌来。
龙为天子之物。
那金牌上雕琢细腻,一眼便能看出是李玄武的东西不假。
但李君言仍是有些茫然。
“殿下,说句难听些的,本官已经成亲,家中有苏国公之女为主母,您便是要嫁于我,势必最多也就是个平妻。”
“殿下身为安南国主的掌上明珠,便是想,这天下多少好男子可以嫁,何必对本官一个毛头小子这般垂青?这不值当。本官也实在找不到,你如此看重我的缘由。”
“说实话,本官很想出去,但若是殿下给不了本官一个解释,这还是不去为好。”
李君言沉声道。
也算是与夏清词就这般摊了牌。
他说的也尽皆属实。
李君言毕竟与苏轻歌相识日久,便是二人情分,都比这位不知哪里窜出来的殿下好得多。
更不说论起身份背景,苏轻歌有李君言与苏靖为后盾,也不会虚一个藩属国的小公主。
夏清词如何能比?
他很清楚这丫头自己也明白这点,但就是想不通
,即便如此,也要在自己身上花这般大功夫的缘由。
闻言,夏清词只是笑笑。
站起身,环顾四周。
太医院的环境,自然比宫内给他们安排的驿馆要差一些。
边上都已经落了灰。
夏清词伸手一抹,笑道:“直觉。”
话音落下,李君言懵了。
他本已经做好了自己的话说出之后,夏清词会因此恼羞成怒,斥责他不知好歹的心理准备。
却不曾想到后者丝毫不加怒火,仍旧是早有预料一般。
“年幼之时,妾身便跟着老师学习,多年来,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若不知道如何选,按直觉就是了。”
“虽然大人不是皇室中人,但陛下宠信,功绩高卓,手段了得,这三点,无论挑出哪一个来,都是那些个皇子比不了的,在妾身眼中,大人的价值,显然要高于那几位。”
“妾身是皇室中人,哪有什么情分厚重的说法?所谓和亲,说穿了,就是交易,既然如此,自然要选一个最为有价值之人。”
“当然,这不是妾身要挟,就算李大人拒绝和亲,妾身也会帮你。”
夏清词说着顿了顿,扭头看向李君言,笑了笑。
“便是算我二人无缘,也望大人念着妾身今日
相助的好,日后若妾身有难,大人愿意出手相助。”
话音落下许久,偏房内皆是一片寂静。
二人四目相对,似是都想从对方眼眸之中看出什么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君言这才颔首道。
“既然如此……微臣谢过殿下!”
“成交。”
夏清词笑着,将手中金牌放在桌面上。
“这件事早与贵国陛下说好,如今大人拿着金牌,便能离开这里了,只是走之前,最好还是换身衣裳。”
“妾身先行告辞。”
说完,便是指了指李君言的衣物。
他如今倒是还穿着昨夜血战的衣着,满是血污与破洞。
看着着实不入流。
而夏清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