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到底没有离开,被安置在了某个营帐之中。
他倒是也无所谓。
毕竟安陆还的想法很简单,担心自己还有什么后手,索性便将其留下,也算是个人质罢了。
于是也就这般留下。
反正不急于一时,明日一早,还是要返回皇城,留一夜也无妨。
而此时,齐妃便是被单独留在了安陆还的营帐之中。
后者将众人纷纷摒推,就连一并前来的齐妃宫女,也被安排在外头,看着自家妹子道:“李玄武可有什么异样?”
此时是在安陆还的大营中,二人单独说话,也没有了什么顾忌。
齐妃沉声道。
“哥,你这一次实在有些不太明智,如今李玄武可是对我也有了疑心。”
“呵……那个人,有公孙依闻在,他后宫中的何人不曾受过猜忌?”
安陆还闻言冷笑。
抓着齐妃的手,便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在那只玉手上不断摩挲。
“倒是辛苦你了,还要再委屈一段时间。”
“倒是无所谓,只是哥,那李君言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他虽然只是个商人的养子,但本事可不小,入朝之后,历来与他作过对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黎王被擒获下狱,太子被
废,还有突厥的那个占不花,如今都被他困在城中,瓮中捉鳖。”
说到此处,齐妃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这次被他注意到,日后难免要出点麻烦。”
但安陆还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面目看着不屑一顾。
“那小子是有点本事,但也不过李玄武扶持起来牵制群臣的饵料罢了,到底是个孩子,不足为惧。”
虽然先前的谈判之中,李君言确实让安陆还有些忌惮。
不过如今冷静下来也就明白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何能在朝堂之上得到如今地位?
黎王,太子,一个个的倒了,他倒是青云直上。
想来是背后有高人指使罢了。
如今一想,太子历来做了不少混账事,黎王又有叛逆之心,大概便是李玄武忍耐不得,亲自下手,又显得人情凉薄。
索性扶持了这么个傀儡,自己躲在幕后调配行事罢了。
若只有李君言一个人,不足为惧。
而正不巧的是,安陆还手中,倒也并非没有与李玄武掰掰手腕的东西。
看着自家兄长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齐妃不免无奈。
与一直在外的安陆还不同,她一直在深宫之中,对李君言的了解,倒是不知
比他多了多少。
小看此人,定然会出问题。
只是安陆还如今意气正盛,她也不好开口泼冷水。
只是说道:“哥,你可答应过我,一旦大事成了,便能将我从那宫内救出,你我二人共伴一生,如今可还要小心一点,莫要出差错为好。”
“那是自然,你放心。”
安陆还说着,咽了口唾沫。
他的角度,正巧便看见齐妃扭头说话之时微微低头,露出的风尘雪白。
当下便有些心晃神摇。
“等我图了大事,必然诛杀李玄武公孙依闻二人,那时,皇后之位,唯有你一人可做!”
“你且再安心等候些许时日就是了。”
“不过而今也正好,李玄武将你送来,也算是解了你我许久不见的苦!”
而后便是喉中传出低吼,一个翻身,将齐妃压下。
后者见状,也知道如今不是与他说话的好时候。
这种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索性闭上眼睛。
随着衣物撕扯上纷然而起,一并赴了云雨山。
另一头。
李君言在营帐内安坐片刻,不多时,顾引桥推开帘幕。
“如何?”
“四周都有精锐看着,防备极严。”
闻言,顾引桥摇了摇头。
“这家伙,倒是
看得紧。”
眼瞧着外头天色渐暮,李君言苦笑道。
他愿意留下来,也并非只是为了稳定安陆还,更是为了找到点什么情报。
对于安陆还此人,李君言的消息太少。
他笃定前者一定会谋乱,因而在此之前,必须得找到点消息,以防万一才是。
只是安陆还似乎早已料到这一点,因而设了重重防备。
连顾引桥都称一句极严,看来并非一般看守。
“这个人……似乎和传闻不太一样。”
李君言眯起眼睛道。
从武言归那里听来的安陆还,虽然身居高位,但纯粹是废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