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何等贺礼,都不如这来得实在,心意已到,此事不必再说。”
但李都黎似是不肯接受一般。
“父皇,李大人当初确实救治母后,但事后,父皇也以银两封赏相抵,如何能算?”
“想必父皇这般说,李大人也不会应的,可对?”
“都黎。”
听到这话,公孙皇后皱起眉头道。
“殿内焉可如此失礼?陛下说的不错,李大人对本宫有救治之恩,放眼这一应贺礼,便是贵重如山,莫非还能比本宫一条性命厚重?”
“这救治之功便是最好的贺礼,此时不必再提。”
李都黎与李君言皆是她的孩子。
作为母亲,公孙皇后如何希望看着他二人自相残杀?
另一头,作为皇后,也绝不可能当着国外使团的面,让李都黎扯出大周自己的事情来。
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李都黎似是打定主意,要在此事上纠缠到底。
见二人说不通,便是转身看向李君言。
“李大人,倒是本宫看错你了,父皇母后说不必,是他二人
心底宽仁,却不是你忘恩负义的缘由。”
“你走到今日地步,缺不得父皇与母后的看重,如今母后痊愈第一次大宴,你便是空手而来,本宫也不怪你,只是认了此事,与母后敬杯酒也就罢了,如何能全然当做不曾发生,一言不发?”
咄咄逼人。
顾引桥眼眸微微凝起。
好在苏轻歌拦住。
有些担忧的看向李君言。
说实在的,如今李君言不拿出一个凌驾在太子等人之上的东西,便是不足以平息此事。
到头来反倒还得落个身败名裂。
苏轻歌一早料到他这些日子繁忙,不曾准备,倒是自己也准备了些东西,想着用李君言的名号送去。
但太子一番话之后,便是她准备的那些,也算了白搭。
众人循声看向李君言,却发现后者好似并不在意一般,只是安静举杯。
“李大人,莫非真要一言不发?”
许文冷笑道。
“你平白承了陛下与娘娘诸多恩情,若非如此,如何有资格坐在今日位置?”
“当真狼心狗肺一片罢了。”
“许大人,酒可以乱喝,这话,还是莫要乱说的好。”
对面桌上,卓逸君缓缓抬头。
“莫非我说错了?”
“你……”
“都说够了没有?”
正当几人争吵之时,李君言这才抬眼笑道。
“谁人说我不曾有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