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惊恐地望着书生,自己正在巡逻,不知为何突然被眼前这人拉到僻静之处,只在自己周身点了两下,却动弹不得,口中也说不出话。
书生将那士兵拖至幽静处后,便道:“方才我在你身上点了穴道,令你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是为了你高声喊叫引来其他侍卫,现在我给你解开哑穴,你要敢大声呼叫,我立时要了你的性命,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就眨一眨眼?”说完便直勾勾地瞧着眼前这名侍卫。
那侍卫使劲地眨了眨眼,书生这才又在其身上将人迎穴及水突穴点了,那侍卫这才能张口说话,便忙央求书生:“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只是个侍卫跟班,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饶了我吧。”
书生本也不欲伤害这侍卫的性命,之所以要挟持这名侍卫,也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而已,但眼下情形,自己身在皇宫,也只得吓一吓这侍卫,才能知道真实的答案,便将右手伸出掐住那侍卫的咽喉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敢说慌骗我,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那侍卫颤颤巍巍地道:“壮士尽管问,但叫小人知道,便知无不言。”书生见这侍卫已被自己唬住,便放心地问道:“你可否知道这皇宫内的天牢在何处?”那侍卫结结巴巴地道:“天、天牢离此处尚远,在、在皇宫东北角处。”天色昏暗,加之皇宫内道路错综复杂,书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便又问道:“东北角在哪个方向?”那侍卫本想给书生指明方向,却苦于被点了穴道,周身不得动弹便只得又眨了眨眼。
可书生并不明白那侍卫的意思,再次问道:“快说,在哪个方向?”那侍卫这才道:“在,在壮士的右后方。”书生瞧了一眼回头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士兵道:“我,我叫刘成。”书生道:“好,我点了你穴道,三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若是你敢上报,我定会回来要你的命。”那士兵急回道:“不敢,不敢,壮士,我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书生道:“好,算你识时务。”叭叭又是两声点上了士兵的穴道,那士兵登时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
书生将这士兵藏好以防被人发现,后转向皇宫东北方向而去。
这皇宫内道路曲曲折折,叉路也多,时不时还有侍卫巡逻而过。书生兜兜转转,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转到皇宫东北角附近。却见这东北角的景象倒真不似是皇宫,更像是一幅山中景像。此处树木繁多,似是进入丛林一般,只脚下石砖砌成的小路,才让人不误以为是进入了森林。书生沿着小路而行,不多时前方现出一片灯火,在丛林尽头,书生停下身子向灯火处望去,正是一座高大的房舍,门口十数名守卫把守,房舍上一牌匾上书“天牢”二字。
书生心道:“这里便是天牢了,只是我如何能进去,若强行闯入,必然引起骚乱,那时不但见不到大哥,自己想要脱身也是麻烦,可这般守卫如此森严,不硬闯也实在没办法啊。”
书生此刻也只得呆在原地观察这守卫是如何把守这天牢,又是如何巡逻,也许能看出些端倪,找到一个空隙也未想出主意,心下正自烦乱,忽见这门前守卫,却三三两两讲起了话来。想必也是漫漫长夜,一直在此巡逻也是无聊。
然而书生离他们较远,原是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想来张家长,李家短之类的,书生无心他们的交谈内容,只不断地注视着天牢外的这些侍卫,不知何时能有机会让自己潜入进去。
就在书生伏于林中约莫有半个时辰时,机会来了。其中一名守卫突然转而向自己方向走来,还回头向同伴说了句:“我去撒个尿。”书生见此情形计上心头。
书生悄悄藏于一株大树之后,待那守卫走进树林,正要对着一棵树撒尿,书生迅速抢上前去,点了那侍卫穴道,登时令那侍卫动弹不得,想要大声呼救,却也张不开嘴,发不出丁点声音。
而后,书生才在那侍卫面前现身,那侍卫见到书生面露惊恐之色,正想求救,却苦于发不出声音,只‘嗯嗯啊啊’靠着鼻腔走气,发出些许声响,眼中也露出哀求的神色,似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书生低声道:“你不必害怕,我并不打算要你的命,只不过需要你在此呆上几个时辰,而且,我还需要你这身衣服。你老老实实在此处呆着,若是敢惊动其他侍卫,我定取你狗命。”
那侍卫颤颤巍巍地正想应答书生所言,却仍是发不出半分声音,只得用力地眨了眨眼,向书生示意自己清楚,不敢惊动他人。
书生道:“好,你若是听话,我便留下你的性命。”说完,书生便迅速将那守卫的衣服退了下来,穿到自己身上,又在那守卫身上点了一下道:“我点了你的穴道,三个时辰内,你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三个时辰后,穴道自然会解开,到时你便可行动自如,有人问起,你只说正在撒尿,突然晕倒了,听懂了吗?”那侍卫周身不得动弹又不能说话,便眨了眨眼,表示听明白了。书生见这守卫眨眼便抽身离开。
书生走出树林,用力地压低了帽沿,快步向天牢门口走去。天牢门口此时仍站着两名侍卫,其余侍卫均在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