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
那扇子敲在身上并不疼,可林蔓心里却微微沉了沉,当下本还想问一句他若得到了天机星会如何,可一想着,自己若是问出了口,无异于她对方才自己那番话也是半信半疑的。
目前嘛,她只有极力的否决有天机星这个东西才好。
而且林蔓也的确不觉着,就算她是天机星,有这种毁天灭地更换朝代的本事,这必然都是旁人夸大其词的说法。
再木书天说完那番话后,林蔓便告辞离开,先回了院子里。
此时整个脑袋都是木书天方才的那番话,越是回想越是觉着心里有些没底,可沈景安也不知去何处了,她连个欲要说话之人都没有。
想着,想着,她觉着自己还真去找蓝淄一趟的必要。
这般一想,正欲要起身,可忽然摸到自己脖上的丝带,那动作又止住了。
哎,虽说她与沈景安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秘密,但这…多多少少都有羞涩的!蓝淄这边不如先放下,等沈小哥回来再说。
这般一想,她便干脆又坐回了院子里,去书房捧了本大燕的历志看了看。
当与侍女前来要带林蔓去大街上逛逛时,她表示自己无任何想要买的东西,义正言辞拒绝了。
一边瞧着大燕的历志,她一心又想着,自己得找了法子让木书天赶紧离开京都,虽说他的兵权都在西域,可或州如今乱成一锅粥,还是早早抽身的好。
有了这个打算,她便开始慢慢的计划起了此事来。
这一想,便想到了日落时分。
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本以为是木书天派侍女来唤她的,可脚步声越发的近些,她忽而勾唇笑了,干脆在院内的椅凳上装了一副睡着的模样,拿书本罩着脑袋,闭上眼睛,放均匀了呼吸。
直到那脚步声越发的走近,最后到了她的身边后,林蔓掩藏的嘴角越发的笑意浓烈。
感受到了那人就在身边,连清风里都夹杂着他的气息,猛然又想到了昨夜之事,笑意里带着满满的满足感。
先是感觉到了那书被人拿开,而后一只簪子缓缓得插入了她的头上,又听得男子十分好听且轻柔的声音道,“我见你最是欢喜于木簪子,这是我今日做好的,做工粗糙了些,也不知你是否欢喜!”
所以…他今日不见了踪影,是去给她做簪子了吗?
林蔓下意识的去摸了头上。
做出这个动作之后又觉着有些不大稳妥,毕竟她是一个睡着了的人,这般一摸,不就正好暴露自己是在装睡了么?
可摸都摸过了,哪儿还有甚懊恼的?当下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起身看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眼…哎?白衣?许久未见他穿过白衣了。
穿白衣的他与穿黑衣的他,气质上总是不大一样的,白衣的他极似偏佳公子,光是外表上,给人一种温润玉如之感,若不是眼神撇及,像极了月下仙人,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然 ,一袭黑衣的他又自带了几分妖媚,一样的是公子世无双,可那冷意却让人不敢随意亲近,像极了修罗地狱里的使者一般。
林蔓嘴角笑意难掩,“你…怎么…穿白衣了!”
男子轻笑,将那修长的手搭在了她的小手上,“我说过,白衣穿与你看!”
这种话也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情话,可落在林蔓耳中,只觉着有些心花怒放。
心里是说不尽的甜蜜,她将头上的木簪拿了下来,放在手中端详了一番。
这木簪乃是以上好的梨木而做,簪尾上雕刻了一只小狐狸,那狐狸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小小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狡黠之意。
林蔓瞧得惊奇不已,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你雕得?”
他可从未跟林燕风学过木匠的活计呢,就这手艺,说是大宗
师也不为过啊。
沈景安唇角缓缓勾起,“你可喜欢?”
“喜欢,自是喜欢!”林蔓一双眸子都亮堂了起来,拿再手中爱不释手的左看又看了一番,“你何时偷偷学了这门手艺,我怎得不知晓?”
“当初在铺子里见过他们雕刻,多多少少也学了些!”他笑着,将人揽入了怀中,“你喜欢便好!”
“厉害啊沈小哥!”林蔓如获至宝,笑得合不拢嘴,“等你今后大仇得报,若是不想留在朝堂,那咱们便回沂州,若是到时山庄的生意不好了,你就买这种小玩意儿来养活我们母子!”
‘母子’二字,竟让沈景安有了一时的愣意,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可当从她嘴里听出来时,又只觉着无比向往的很。
“好!”他闭上眼眸,唇角高高勾勒起。
一声好字,落在了林蔓心里,只觉着无比甜腻的很,似是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东西一般。
她紧紧的握住了沈景安的手,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以后,我给你一个家!”
我的父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