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书天见着林蔓时,他那眼神无比怪异,瞧着林蔓脖子上的的丝带,那眼神似乎洞穿了一切的模样。
林蔓就算是个现代人,就算脸皮够厚,可被人这般盯着脖子瞧,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尴尬之意,见礼之后轻咳一声,“那什么,公子找我何事?”
木书天闻言,这才将眸光收回,做出了一副都是过来人,十分了然的模样,唔了一声,“那蔡守进,你准备如何处理?”
一个商人,他自是不会亲自去接见的,尤其是这等商人于他而言, 太过于名不见经传了,若不是林蔓极力推荐,他压根就不会将此人放心上。
林蔓闻言,想了想,随即认真道,“我觉着,殿下不如跟人吃顿饭罢?”
“嗯?”木书天眉头蹙起,“与他吃顿饭?”
“是了!”林蔓道,“若要用人,那便必得要以攻心开始,瞧蔡守进这样似乎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的,若是公子您能亲自与他吃顿饭,这对一届商人而言,那可是莫大的福分,可是能跟人吹一辈子牛逼的事儿啊!
咳,当然了,这也不仅仅是因为吹牛逼的事儿嘛,您亲自招待他,倘若他真有跟你的心思,日后为您办事,那也定是尽心尽力许多的。”
木书天闻言,想了想,而后又问她道,“难道,你就不怕他是个小人?古语有云,为商者,最是阴险奸诈老奸巨猾,岂敢与商人玩战术?”
“小人如何?”林蔓摇头,“公子所需要的是能人,并不在乎是小人还是君子,若公子所用的都看人品如何决定他的去留,那如何掌管天下之人?你所要做的,是不管小人还是君子,您都得将其掌握于其中,将一切的事情都把握在您自己的手中,可以给他们闹腾的空地, 但绝不能让他们掀翻了天去!
忠臣多了,总得有几个弄臣来让您活动活动脑子不是?”
木书天并不笨拙,相反还十分的聪明,听得林蔓这番话后,他那狭长且带着妖媚的眸子盯着林蔓瞧了许久,直到瞧得林蔓有些心底莫名的发虚了之后,这才抿了抿鼻子,不大自在的环视了自己一眼,开口问道,“怎、怎么了?”
木书天忽而勾唇一笑,他一开手中的折扇,笑起来时风华无限,“原来,本公子身边竟还藏匿了这等心思细腻的妙人,唔,这袭红衣与你十分相衬,日后,可多穿颜色鲜艳些的!”
“可别!”林蔓忙是挥手,“太过艳丽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了些,我倒是更喜欢素色一些的。”
“哈哈!”木书天闻言则又是爽朗的笑了,“有趣,有趣!罢,如你所说,晚间便去酒楼,带上那蔡守进去吃顿晚饭罢,唔…将景安唤上一起!”
提起沈景安,林蔓眼眸都是亮堂的,当下便立即与他道了谢, 再奉承得拍了一句马屁,道他英明。
此事暂且不提,木书天以折扇扇风,那动作优雅无比,坐在主位上时,真真的有几分高贵之气,他思虑了片刻,而后抬眸看向林蔓,缓缓道,“你既是在或州这般久,那势必会知晓天机星!”
一提及天机星,林蔓便觉着浑身有些不太对劲了,可木书天也是个人精,她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当下只点头,“是,知晓一些!”
“你既是知晓,那也该明白,本宫以有雄心伟志,此来或州,也有目的!”
对方都已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林蔓又不傻,哪儿不知晓他的目的?当下抿春沉思了半响,想了半响之后,这才道,“殿下,关于天机星的事儿,以我来看,似真似假,极大可能是噱头
!”
“噱头?”木书天蹙眉,仔细思虑了一番,示意林蔓继续说下去。
于是,林蔓便接着道,“这也不过是依我所见哈,胡乱说说的,若是殿下觉着不对,那便当我的话是个屁…”
木书天闻言,头疼的不行,挥手示意她进入正题。
如此,林蔓这才道,“是这样,前段时间我听人沸沸扬扬的说起此事后,又偶然得到小报消息,说这消息乃是维斯尔一族人泄露出来的,殿下您且细细想想,一个族人,如何要泄露这些东西来?
所谓得天机星者得天下,有多少人为了这个噱头而来?您瞧瞧如今的或州城内,哪个不是为了天机星而来?明着的来了多少富贵人士?那些暗着来的呢?您可知晓?
以我之见,我总觉着这里头就是一个阴谋,酝酿着一个十分大的阴谋…而始作俑者,仅仅是一个叫维斯尔的族人,一个不知是什么模样的族人,甚至于,不知晓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宣告天下的意欲又何为!”
不得不说,林蔓的这番话他是听进去了的,当下便在脑子里认真的考虑了一番,而后将视线落在了林蔓身上,“ 如你之
见,这就是有人在背后,酝酿着一场大阴谋?”
“是!”林蔓点头,眸光与其对视,眼神里没有半点闪躲。
这个话,其实也似真似假。
天机星的事儿也许是真的,但放出这个消息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