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主少安毋躁,此剑暂可收回。”那人用二指将面前利剑稍稍拨开,踱步言道,“庄主方才既问‘邪祟转生’之事,必是有求于吾,恰巧,吾亦正是为此而来。试问,庄主之妻可是久染怪疾?”
“是……便如何?”
“此即是也。人间之深情吾亦有所见闻,感庄主生死同盟之精诚,现有一术一方,可立解焦渴之忧。”
“汝欺我三岁稚童耶?既是邪魔歪道,其中必有诡计,安敢故作惺惺馋诱于我?”
“庄主英明,然吾观此间利害,阁下不妨听吾言明这‘一方一术’为何物,再下结论不迟。”
申鹤父遂将宝剑收入鞘中,侧立默听。
“这‘一术’,乃偏门之驱邪秘术,但施展此术,无论那邪物本领有多高强、隐藏得有多深,皆无所遁形。”其人故作停顿,稍稍观察一旁男人神态,复笑言道,“至于这‘一方’嘛,可称世之奇药妙方,治伤还魂无所不能,绝非凡间庸医俗士之方能比,若用于夫人之病,以吾观之,不日便可立除。”
言罢,其人从怀中拿出一黑一红两个锦囊,放于靠近门边的桌案上。再看申鹤父,其脸色稍露迟疑,眉间紧锁,气息不均。
“我知汝有穿梭阴阳之神通,然我亦非不明,其中……其中必有……必有诈……”
“可叹,可叹。人类固有至诚之心,然穷其毕生终是见识浅陋,肉体凡胎亦不过日月光华轮转间缥缈一瞬,惜哉,惜哉。庄主若果真不需此二物,吾便只好……”
“不……且慢。”
“庄主已有打算?”
“此二物我权且收下,如若有诈,定诛不饶!”
“是。吾既已托出全部底细,便等同立下契约,此身存亡任凭庄主处置。”
申鹤父伸手收了桌案上的两个锦囊,拂袖而去。阁内那人立刻隐了邪祟之气,回过神来,见桌上书卷稍显狼藉,竟不知何人何时所为,疑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