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晟铭不允,蒋菱一直侯在正厅外,现下听闻晟铭如此言说,她喊了声‘姑父’便入了门。
“菱儿心意不会变。”
蒋菱目光坚定,看着晟铭,道,“姑父还有表哥,还有一众儿女,可姜家那边......”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她缓了缓,又道,“丞淮虽是姑父的孩儿,他亦是肩负姜家一脉的责任。”
“他未完成的事,菱儿想以‘丞淮妇’的身份完成。”
“她是如此说的?”
此时晟铭正在姜府,将蒋菱执意嫁给丞淮一事,同姜元怀叙述一番。
“是,我亦未想到她小小年纪竟是这样的心性。”
姜元怀感慨非常,擎着泪道:“老太太听闻丞淮一事,一病不起,若将此事告诉她,或许能让她宽些心。”
晟铭点头,且将蒋菱欲成婚后搬来姜府,陪老太太同住再说与姜元怀听时,姜元怀以手掩面,无声啜泣。
他作为家主,未能把家照顾好,如今让一异姓小辈,惦记着照顾他母亲,肩负他该尽的责任,他心中愧疚不已。
当云澜知晓蒋菱决定时,同样惊得瞠目。
“澜儿知晓菱姐姐同四哥哥的情义,只菱姐姐若是过多为姜家考虑,也并非只有这一个法子。”
“往后我们常往姜府上去,勤看望姜府祖母,或接她到......”
“去哪里皆是客,便是欢喜,亦不能相较自家热闹。”
蒋菱道,“我已想好,待开江行船,我同舅舅走,将生意之事学会,等将来丞沣长大再交于他做。”
“若他不愿,待他成亲生子,过个孩儿到我身边来,再将姜氏一脉传承下去。”
“你四哥哥同我说过,他虽姓晟,但他身上同样流着姜氏血脉,他有这个责任。”
看着蒋菱眼中似有希望模样,云澜湿了眼。
“行船艰辛,男子难承之苦,菱姐姐你当真要去?”
“当真,走他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再将这一路的事,家里的事说与他听。”
蒋菱眼中晶莹,将希望映得铮亮。
“只有行船,我才能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