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礼,见祁嬷嬷未曾推掉,便捧着锦盒向云澜施礼道谢,却不敢如苍苍那般拿出来试戴。
原先姑娘赏的银镯,遭绑时被人掳了去,姑娘竟还记着且又送了她,苍苍喜极而泣。
云澜帮司琴戴上银镯,又拉起苍苍的手,道:
“我不过是寄住在王府上的表姑娘,你二人需时刻谨记,切莫因祖母爱怜我而娇纵招摇,亦莫要彼此争风吃醋平生事端。”
将苍苍戴有梅花镯的手,与司琴戴有清竹镯的手拉并一处,云澜笑了,“要情同姐妹,携手同心才好。”
食过晚膳,晟老太太不舍云澜,遣散家眷又拉着时云澜回了福萱堂。
卧房里只祖孙二人,老太太拿出几张银票递与云澜。
“也未送你乔迁贺礼,这几张银票你拿去当做体己钱,莫要花到旁人身上。”
老太太瞧见了司琴手上的银镯,猜到是云澜笼络人心送的礼,知晓她在这些事上没少花费,嘱咐道:
“终究你是主,她们是仆,惯有月例银钱从不亏欠,你也不必太过骄纵她们。”
云澜应下,又笑着推托银票,只道有母亲陪嫁傍身,夫人也给了她月例银钱。
“难不成要我这把年纪学她姜姨娘。”老太太佯装嗔怒,“换些散碎银子,同你玩双陆?”
至此,云澜才恍然,耳畔不由回荡起姜氏那句:
“来钱的,你有没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