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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王子之怒(3 / 3)

愕,狂怒消散,只余下静默——

夜犹如浓重的墨,泼洒在森林内。世界就像在这片静谧中终止,一切事物都不再重要。很久很久,二精紧紧相拥着,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他终于开口:“你的梦……到底是什么?”

…………

战争,屠杀,恶龙,烈焰。尸横遍野,鲜血淋漓。

生死横亘在她与他之间,无法跨越。

自始,她永生陷入黑暗。

这便是他与她的故事。

他们的结局。

爱的终结。

“笨蛋。”他的眼神胶着她的,盛怒不再,“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蠢的精灵。”

她抚着魂萦梦牵的脸,深怕一碰即碎似的,咽哽着:“我只想你活着,不是冷冰冰地躺在我怀里……哪怕只能远远看着如星辰的你,在远处发光发热……只要知道你还在就好……”

“哪怕以后再也看不见我?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他可是目前中土第一挂。(小莱现在还没投胎啦!)

“……”

“那好,我同意跟你分开……”

她错愕地抬头看他,心痛得窒息。

“如果明天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和地方死了,你打算如何?”

她一惊:“不,你会安全的!只要不在我身边……”那梦是多么真实!

“我不会否认那些所谓能预言的梦,但这些梦并不意味着谁不在谁身边就不会发生。”他认真地点破,她一直所执着的充要条件是多么幼稚!“相反地,如果这是预言之梦,那结局是必然会到来的——伊伦,假若我最后真的死了,你不会悔恨最后的日子没有好好珍惜吗?”

“可是……”

“而且,谁知道你的那些梦说的是多少年后的事?如果是一万年以后,你不觉得自己庸人自扰?”

“一万年……”她多向往他所说的,“一万年……我们能在一起一万年么?”

“不用那么远,”他朝她展露最和暖的笑容,“对我来说,一天也可永恒。贝伦说过:如果这是爱,为它付出生命又何妨?”

“我却不愿意!我终于也明白露西恩的心情……”

他神色轻慢:“她比你勇敢得多了。”

“请原谅我无法豁达……”

“为什么不换个想法?”他从未笑得这样令人心醉神迷:“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可以乘着瑟丹的船只往西来找我。到那个时候,我会待在圣树下专心一致恭迎伊伦公主倒追,对其他千方百计前来搭讪的穿越女玛丽苏都不屑一顾……”(笔者谢绝刀片老鼠药敌敌畏等物品□□!)

她破涕为笑,倚在他肩膀,对未来充满了担忧:“瑟兰迪尔,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想,珍惜相聚。”

“我还梦见了战争,伊瑞詹。”

瑟兰迪尔想到了之前凯勒鹏说过的话——她梦见过精灵戒指的铸造,那是不是也预示着某些关联的地方?“战争跟戒指有关?”

“我不知道……如果可以,让凯勒布理鹏也就此罢手……”

“他不会停下来的,你知道。正如你也知道安纳塔有多危险……伊伦,不要跟此人再有接触,保护好自己。”他的脸上略过重重阴霾,“我不希望最终出事的是你。”

“怎么会?”她笑他比她更傻。那个预言之梦中她可不曾受伤。

看见她自以为是的憨笑,他用力握住她的腰:“你必须保证。”

“好。”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瑟兰迪尔,你还是太多虑了……”

得到她的保证,他也不再说什么,只将她拥入怀内。

他不会告诉她,他那天也作了那个更为可怕的梦——那夜,属于他经历的预言之梦——她面目狰狞地置自己于死地,他竟拼死都无法挽回……

能解释这些的,只有摩列达——那个不知所终的蓝袍女巫。

更或许,连巫师也无法解释。埃努的大乐章唱颂至今已逾万年,他们已经安排好此间的一切悲欢离合……

没有人知道种种不幸将如何上演,何时开始,又以什么形式闭幕。这些重重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张巨网将他与她困住,越挣扎,命运之绳只会越扯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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