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苍月河汉清,北斗错落长庚明。”
——李白《答王十二寒月独酌有怀》
……
几年前战死,怕不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北伐战争。
姜尔雅历史学的也是一团糟,对民国时这什么战争那什么战争一窍不通,抱着资料勉强写作,尽管如此,还是有些许无法解释的bug。
比如说北洋军阀何事秋在经历北伐战争后为何会安然无恙甚至不受一点影响。
以及雁字回他爹的什么将军到底算什么,黑的还是白的。
“我没想问这些。”姜尔雅打断了周情的长篇大论,“我只想知道雁字回他死没死。”
周情:“?”
周情:“你疯了?我今天早上还看到他和你们新来的国文老师一同来上学。”
周情愤恨:“喂,伙计,你别想转移话题,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跟我说说你们大帅府里都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后宅密事?”
姜尔雅眸光一闪:“还真有。”
“几年前,大帅府里有个何事秋非常信任的人得了痔疮,害怕何事秋将其驱逐出府就隐瞒了下来。”
“结果某天,何事秋怀疑灶上混进了奸细,非要那人给他试毒,结果那人窜稀。”
“事关何事秋性命,马虎不得,于是那人忍痛上了菜桌。”
“就成了喷射战士。”
周情听得一愣一愣得,初觉姜尔雅是在驴她。
直到姜尔雅说出那个喷射战士就是江州司。
周情怀疑了。
周情说:“不是,伙计,你《本想成为霸道军阀的男人却成了霸道军阀的男人》看多了吧?要真是江副官,何大帅还能允许他活到现在?”
“这你就不懂了吧。”姜尔雅笑容莫名:“菜里有泻药,提早被江州司发现了,于是他护主有功,升副官了。”
周情信了。
因为有关何事秋和江州司以及大帅府的大事小事都在北平城传的沸沸扬扬,茶馆里每说起这事儿时就人满为患,她爹手里素材万千,唯独没有江州司升副官的过程。
至于她爹,“楼上茶楼”周遭在,北平说书第一人,人送外号“周大嘴”。
……
没多久,江州司有痔疮且曾经做过喷射战士的辛辣往事就登上了新闻头条。
何事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街角的狗都知道了。
就在何事秋想抄着枪杀上茶楼的时候,江州司再次双膝跪地,伸手抱住了何事秋蠢蠢欲动的双腿:“冷静啊大帅,是姜尔雅,一定是姜尔雅,她在书里就写过类似的情节,不是她还能是谁?”
“说不定,她和下泻药的人还是一伙儿的,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何事秋咬牙切齿:“去,给姜尔雅找点事做。”
江州司早等这天了,自然是乐见其成喜不自胜。
于是他趾高气昂地找上了姜尔雅:“大帅给你的那把枪呢?那是大帅府的私有财产,你无权处置。”
找不着?找不着就是同伙拿走了,你来大帅府别有目的,得杀。
这是江州司的美好设想。
只是姜尔雅埋头在包里找了半晌,用手帕包裹着掏出一把手柄布满深褐色血迹干涸的驳壳枪来:“给,正好这东西不好处理,我还怕被谁看到枪上的编号招来麻烦。”
江州司眉头一皱:“你不是说你已经处理了吗?”
姜尔雅无辜摊手:“学校的粪坑也溶解不了枪啊。”
她当然不敢把枪扔到粪坑,早在姜尔雅确认了雁字回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私下和雁字回接了头,要回了枪。
倒不是姜尔雅未卜先知,知道江州司迟早会给她找事。
而是那玩意儿上有编号,放在雁字回那里大概率会出事。
江州司接枪的手一抖。
江州司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帅养了你这么长时间,是个狗都懂得感恩了吧。”
“大帅需要服众,所以找来了你,现在就去展现你的价值。”
姜尔雅不以为意:“嗐,多大点事。”
隔日,一篇文章登上了报社头条,姜尔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洋洋洒洒写了两千字来称颂何事秋的丰功伟绩。
她采用了现代很常见的一种营销方式,卖惨,将何事秋的悲催童年,少年,青年,以及将来的中年,老年都大加描述,将其塑造成了一个命运多舛,但仍心怀希望,为民造福的美强惨。
在《何大帅值得称颂且起起落落起起起起起起的前半生》一文中,屁大点儿事儿被她吹得天花乱坠,反倒是何事秋的阴暗变态被一笔带过,说成个性,可怜为了捧出何事秋,姜尔雅无所不用。
至于何事秋到底是不是她写的这般良善,就不关她事儿了。
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