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案发中心则由省武警把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进出必须要有省公安厅下发的证件,而且由地委公安局局长黄骅带领才行。
事发的公交车已经被硕大的军用帐篷所遮挡,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到。帐篷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日夜把守,生怕出现什么纰漏。这样的安保级别足矣震撼人心,估计只有上面的“大人物”莅临视察才会有的待遇。
黑漆漆的帐篷只点着两个蜡烛,在门口看着公交车显得十分诡异。
“小菜鸟”躲在周芳华的后面:“芳华姐,您真要上去呀?”
废话!不上去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周芳华没有回应,黄骅走过来:“芳华同志,发电机一会就好了,
您稍等一下。”
“嗯。”周芳华眉头微蹙地看一眼高格明:“高老,是不是有点大张旗鼓了?您是搞考古的我是研究哲学历史的,偏偏要趟这沟浑水!”
“因为现场发现了刻有魔羅文字的玉匣,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攻关组也正研究这方面,所以…”高格明苦笑一下,自己也感觉有点不伦不类,搞考古的抢了刑侦和法医的饭碗,别人怎么想?估计在那些相关学科专家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老怪物!
电终于接进来,黄骅松了一口气。归国的就是难伺候,大白天的不来现场勘验,偏偏天黑日头落来,难道效果不一样?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京畿派来的专家组呢,为了尽快破案给上面一个交代,必须满足所有人的任何要求。
何大正定定地站在角落里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公交车,一周多时间的煎熬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刑警变得憔悴不堪,此时此刻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的老搭档鲁云飞,心很痛。如果不那么着急派老鲁调查案子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没有后悔药啊,现在只能咬着牙扛着。
正在此时,司机小刘忽然匆匆走进来,在何大正的
耳边嘀咕了一下,何大正惊得差点没蹦起来:“真的?”
“真的!才接到白玉镇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林猛杀死了协警跑了!”
何大正一头钻出帐篷,脑门子沁出细汗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唯一的目击证人竟然跑了?而且还杀死了警察,又是一起凶杀案啊!脑袋有点蒙,当司机小刘发动车子就要走的时候,何大正又匆匆钻进帐篷向黄骅汇报,黄骅也吃惊不小:“派出所有几个人?为什么让他杀人逃窜了?怎么搞的!”
“黄局,白玉镇派出所正式在编的三个人,协警两个…”
“好了好了,把这边的警力调过去一部分,通知周边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是!”
警车趁着夜色一路呼啸向白玉镇疾驰而去。
公交车周围早已拉上了警戒线,周芳华透过车窗向里面观察,依然保持着事发时候的状态。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车内尸蜡化的尸体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即便是经过深渊行动的洗礼,周围也有不少人陪着,汗毛也竖了起来。
“小菜鸟”卢景冰刚探过头,就捂着嘴巴跑到一旁呕吐去了。
“盒子和那具透明的尸骨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这里只有31具遗体。本来省公安厅决定今天移送县殡仪馆保存,为了给专家组呈现最初的现场,便一直拖到现在。”黄骅沙哑道。
周芳华微微点头:“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引发疫情就不好控制了。我相信法医专家组的尸检报告是详实而仔细的,存在的疑点需要时间判断解释。一般而言,在这种环境下是不可能发生尸蜡化的现象的,一是时间不足,二是尸蜡化条件不具备,三是同时三十多人尸蜡化更不可能,所以我怀疑…”
高格明咳嗽一声,意思是目前情况未明,身为非专业人员应该谨言慎行,免得误导了别人。周芳华就知道高老会“发信号”,不免苦笑:“我怀疑与魔羅族有关。”
“芳华同志,不能仅凭一个我们还没有看到的盒子就判断跟魔羅族相关,这样武断会误导破案的。”高格明终于憋不住低声提醒道。
周围的专家包括刑侦组、法医组等人不禁诧异地看着周芳华,黄骅也不禁一愣:“魔羅族?”
周芳华凝重地看着黄骅,似乎在下某种决定,之所以没有心直口快地说出来,是因为此前他已经签订了三份“保密协议”!而且她只知道其中一份是给京畿科学研究院的,其他具体什么部门并不了解。协议规定关于深渊科考的任何信息都是绝密级别,不容许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向任何人透露,没有例外。
这是政治要求。周芳华对此十分抵触,但也很无奈,想要继续自己的研究工作就必须遵守协议。不是为了政治前途,而是学术研究。
“魔羅族是一个古老民族,延续至今已有近五千多年的历史,我和高老目前正在研究关于魔羅族的历史,之所以跟魔羅族有关,是因为车里发现的证物,别无他意。”周芳华话锋一转:“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汽车表面漆皮表面出现出非正常脱落,而且是大面积的。车没有经过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