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
集结完毕,江一寒训话,这是5619部队的规矩,也是江一寒的规矩。面对这些从军中抽调而来的“新兵蛋子”,江一寒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当年自己也曾经跟他们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不可一世,深渊行动之后才看清自己的斤两。
江一寒肃然地扫视着每张面孔,想要在短时间内记住他们,继而喉咙动了一下:“稍息!不知道昨天楚副营长的话大家有什么领悟没有?我们的敌人永远都是穷凶极恶的,恶到什么程度也许你们没有体会,今天我就透露一下。”
要干什么?江一寒讲话永远是三句半式的: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第三句是“出发”!楚南飞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今天却没有。
“都听说过深渊行动吧?”江一寒伸出一根指头,声音有些低沉:“一个全副武装最先进的单兵作战系统的加强连,为保护科考队孤军深入茫茫大漠十天,最后只有三个人活着回来的,楚副营长、老秦和我。可以坦白地告诉大家,对手还处于冷兵器时代,但攻击力是我们的数十倍乃至百倍!”
众人惊诧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队伍一片死寂。
老秦局促不安地看一眼江一寒,今儿是怎么了?要知道可是签订保密协议的啊!
“砍断一支胳膊不影响他们的攻击力,斩掉了脑袋都能咬你一口,而且被他们攻击之受伤之后没有人能活着!”江一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三生有幸的是这次任务还是保护专家组,所面对的敌人很有可能就是来自深渊的魔羅一族。”
楚南飞点燃一支烟:“我说老江,您就别长他人威风灭咱的锐气了吧?兄弟们都明白。”
“营长,照您说的那不是超人吗?拿大片刀跟咱56式干我看他是以卵击石,活腻味了!”张敬松瓮声瓮气地问道。
“也不是超人,说具体一点他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而是进化失败的产物——楚副营长叫他们残次品。”江一寒的声音低沉下来:“请楚副营长交代几句吧。”
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差不多了,昨天训练的时候也训了他们一通,基本没啥交代的。楚南飞拍了拍腰间的枪套咳嗽了两声:“这次的任务很重要,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出发!”
两辆崭新的军车早已停靠在货站门口,车上的物资一应俱全,武器装备是特供5619部队的。楚南飞一声令下,几十名精挑细选的“新兵蛋子”便冲向了军车,准备出发。
秦老实干咳了两声:“额说副的啊,怎么抢了江营长的台词那?额以为又要长篇大论,都憋足力气洗耳恭听呢,泄了。”
江一寒脸色一红,望一眼周围的碧野大山:“我有一种预感,这次任务没那么简单,郭南北让咱们万无一失地保护专家组,咋能做到?敌人的毛影都不见呢,如果万一跟深渊行动一样怎么办?”
这是江一寒最担心发生的情况。深渊行动产生心理阴影一旦形成,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在其中煎熬,往往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平复,而现在最缺少的恰恰是时间。他是一名军人,一名执行特种作战任务的军人,没经历去平复心理阴影。
“生是5619的人,死是5619的鬼,还能怎样?”楚南飞大步流星地走到第一辆汽车旁钻进去:“出发!”
没有人知道此行前路究竟有多艰险,也没有人去思考是否已经踏上了不归路。汽车冲出车站不久就传来了嘹亮的军歌: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毛主席领导革命队伍,披荆斩棘奔向前方…
黄昏日暖,橘红色的夕阳在山头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悠忽西坠,两辆全速驾驶的军车瞬间便淹没在大山的青影之中。
白玉镇派出所简陋的羁押室内,林猛正痛苦地蜷缩在角落里挣扎,手铐勒进皮肉,鲜血蹭在肮脏不堪的衣服和水磨石的地面上,惊恐地望着铁窗外,那里闪过一张脸——具体而言不是脸,是一张乌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两支眼睛。
似乎能够透过面具感觉到背后的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一团白雾喷进审讯室,林猛惊恐地吼叫着冲向铁门,“砰”的一声撞在门上又给弹了回来,被白雾裹住。只见他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强壮的身体在膨胀,皮肤表面不断地渗出血水,带着手铐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子似乎要瞪出来,喘息如牛。
“你他娘的老实点!”半晌,从外面传来粗鲁的谩骂声,一个瘦削的警察敞着怀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手
里拎着警棍踹了一脚审讯室的铁门。
还没等看守站稳,一支大手穿过铁门栏杆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脑袋撞在铁门上,鲜血四溅,“咔”的一声脆响,脖子便断了,尸体跟面条似的摊在地上,一条黑影踢开铁门猫腰窜了出去。
5.19大案案发现场戒备森严,方圆一公里范围内设为警戒区,从地委借调的一支地方部队负责安全保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