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一个月了。”卜旴济如实回答。
“这药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站着的卜家叔父也开口问道。
“没什么问题,这药确实能延缓卜家主所中之毒,不过我想要一副药来看看,免得我解毒的方子与它相冲就不好了。”
卜旴济连连点头,挥手示意一旁站着的女奴去拿。
“就是这个,秦执兄。”卜旴济将一粒药丸递给秦执,“那听秦执兄的意思是,我父亲这毒能解?”
秦执得意一笑,“当然。”
“那我就先回去研究解药了,卜少主。”
“好的好的,来人,送三公子和大小姐几人回房。”卜旴济唤来下人。
萧月见他在家这副模样,倒是比他们一路来时看上去神气多了,还算有个少主的样子。
“走吧,月月。”秦苡萣拉着萧月的手,跟在秦执身后。
三人回了卜家安排的院子,秦执倒是反常地站在门口,打发走了送他们几人回房的下人。
“好了,你们回去吧,这几日我会好好研究解药,到时候我缺少药材,自然会告诉你们少主。”
“是。”
那几人纷纷退下,秦苡萣双腿搭在桌子上,背靠椅背,大咧咧地躺在椅子上。
“你干嘛把他们几人打发走啊,你现在熬药都是自己动手呢?”
“不是有萧月和杜若吗?”秦执也坐在一旁,一只手不停地拨弄茶盖儿,似有心事。
“你说杜若我还相信,萧月什么时候跟着你还学会了熬药?”秦苡萣睁开双眼,扭头看着萧月。
萧月也不知道秦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哪里会熬药制药。
“对啊,三公子,我不太会熬制药材。”
“你娘身患重病多年,你不为她煎药?”他眯起眼睛,投来一丝审视的目光。
萧月的心瞬间狂跳不止,强制压下心中的紧张,又收起眼底的慌张,开口解释道:
“煎药自然是会的。不过萧月长期待在醉月楼,也没能为母亲煎过几次药。只怕三公子对熬制的要求过于严苛,萧月做不到。”
“就是,人家萧月学的是弹琴,又不是学的医术,她怎么帮你熬制?”秦苡萣为萧月打抱不平。
秦执冷哼,看向萧月的眼里又充满了怀疑,哪家有孝心的姑娘竟会让自己重病的母亲煎药。俗话说,久病成医,母亲多年生病,女儿对药材和熬制至少也能略知一二。
他饮下一口茶,语气平淡又苛毒,“我看她学的不是什么弹琴,学的是怎么蛊惑人心吧。”
萧月没敢反驳,眼中含泪,弱弱地瞪视秦执一眼。
秦苡萣倒是没听出什么,只以为是秦执一惯嘴毒,顺着他的话说道:“以月月这样的性格和容貌还要学这本事吗?”
说完,她便起身去看萧月,才发现她红了眼眶。秦苡萣连忙攥着自己的衣袖给萧月擦掉眼泪,哄她道:“你别听秦执瞎说,他嫉妒我对你好,嫉妒我把你当妹妹了。可别哭可别哭,等会儿把我给你涂上的胭脂弄花了。”
秦苡萣转头不满地看着他,一鞭将秦执的茶杯击碎,撒了他一身茶水。
“姐,你干嘛啊!”秦执眉心紧皱,赶紧起身接过杜若递来的手帕擦干净。
“谁叫你一天不好好说话的,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哪有,,”秦执懒得和秦苡萣费口舌,他觉得他二姐简直是被萧月迷了心窍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萧月总是有一种熟悉又怨恨的感觉。他总觉得,萧月那双眼神里的楚楚可怜,是另有目的,像一个猜不透的谜。所以他只能凭借蛛丝马迹、捕风捉影,又疑神疑鬼地去猜测,是明知不该靠近却又无法抑制的接近。
萧月拉住秦苡萣捏着鞭子的手,自己主动往前站了站,满脸认真。
“公子,你教我吧,萧月可以学医术,一定能帮公子熬制好解药。”
秦执睨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好啊,等会儿我亲自教你。”
秦苡萣收起鞭子,将手搭在萧月肩膀上,数落秦执,“你看看,人家萧月多大度,还要帮你,这么好的姑娘哪儿去找?”
她看看秦执,又瞧瞧萧月,突然灵光一闪,兴奋地开口:“不如月月你改姓秦吧!做秦家的义女如何?这样既方便你跟着秦执学习医术,还可以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以后也不用嫁人了,就让你的未来夫婿入赘秦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