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一见这个阵式,心中开始打起鼓来,怯怯地问:“干嘛?我睡着觉怎么又惹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火气?”
“你干的好事,你个X养的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耍弄起老子,我看你是不想落好啦!”
“我干什么啦?孩儿愚钝,望老大人明示。”
“你少跟老子装糊涂,我问你,你今天把屎拉到哪儿去了?”
“我把屎拉到茅厕里去了,怎么啦?这你也要管呀?常言道:管天、管地,管不住拉巴巴、放屁。但不知老大人因何动怒?”
“你把屎拉到茅坑儿里谁还管你干什么?可你干嘛把屎拉到塑料袋里,再用废纸包上,故意放在茅厕的墙洞里面?故设圈套、戏弄你爹?你小子究竟是何居心!”
玉虎有意装傻:“我什么时候办过这事儿?不是我装糊涂,是你把我说糊涂了,什么塑料袋,什么墙洞,我全让你说蒙了。”
赵魁气急:“我抹你一嘴臭屎你就清楚了!”说着话,冲过来伸手就往儿子嘴上乱抹。
玉虎吓得双手抱紧被子赶紧往墙角躲去。
赵妻连忙拉住丈夫:“你别跟孩子是一样了,先把你手上擦干净再说吧,带着两手臭屎,你不嫌恶心呀?”边说边又拿起卫生纸帮助丈夫擦拭一遍。
赵魁转向玉虎厉声逼问:“说!你小子是不是又瞒着老子私藏了钱财?”
“哪有这回事?你不要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你刚才还亲口对我说的,字字句句、一五一十,真真切切、言犹在耳,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认帐啦?”
“我说的梦话你信不信?”
“当然信了,不然我又怎么知道你把钱藏在茅厕墙洞里?”
“这么说,您是认定我梦中所言真实可信了?”
“千真万确,有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而在你来说,也算是梦中吐真言吧。”
“我们不妨按照您的逻辑推理一下:假如说我的梦话属实,那么,我也的确把钱藏在了墙洞的纸包里,您在获知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把钱拿去,可令人费解的是:纸包里的钱不见了,换之而来的却是一包臭屎,对于这一点,请您老人家给予孩儿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向我要解释,我还要向你要解释呢,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存心耍弄你爹?”
“你让我解释什么?话可不能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如果我的梦话可信,那么,一定是你把纸包里的钱款移至别处,又打算再来多讹我一把。”
“前两次你说的梦话确实是真的,这次不知怎么就不准确了呢?”
“这就怪了,你说我把钱藏在纸包里,这也并不稀奇,要说把屎拉在塑料袋里,再用纸包起来,这就太不符合逻辑了,一泡臭屎又不是什么稀罕宝贝,谁藏那玩艺儿干什么?看见了都让人恶心。”
“分明是你小子存心使坏,自己藏了钱,害怕被老子查出漏洞,方才声东击西、故布疑阵。”
“你别总是胡乱猜疑好不好?有道是: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说我藏钱,有什么证据?”
“老夫这双手臭屎,就是你的脏证。”
“你要这么说,外面粪坑里的稀屎,还都是你的脏证呢,并且你刚才也曾亲口对我说:你也打算瞒着家里人私下藏钱的。”
“我什么时候藏钱了?你小子可不要胡说八道、无事生非呀。”
“我亲耳听到的,你还想抵赖?而且你还说:如果我告诉你把钱放在哪儿保险,等你存下钱后,你再请客相谢,大丈夫敢做敢当,怎么?刚说过的话证据确凿、言犹在耳,难道你要翻供不成?”
“我那是为了套问你的底细才故意那么说的,你怎么对此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一开始就没有睡着?”
玉虎眼看事情要败露连忙编个瞎话:“我在梦中迷迷登登的,好象有人跟我这么说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玉虎至所以不敢咬定父亲说过藏钱的话,那是因为倘若一口咬定,那么,也就从另一方面证实自己是在装睡,而假梦和真梦的性质则大不相同,如果是假梦,则父亲一定会认为他是早有预谋、别有用心,搞不好又要吃他一顿拳脚。
“我看你小子分明是存心耍弄老子,故意摆个圈套诱我上钩。”
“你这是主观臆断、凭空猜测,我干嘛要耍弄你?把你耍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也根本不符合行为逻辑。”
“那你说:纸包里的屎到底是谁拉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晚上还有个梦游的习惯,至于究竟会不会把屎拉到纸包里,我已经记不得了。”
赵妻连忙劝说丈夫:“行了,别吵吵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睡觉吧。”
老赵找不到真凭实据一时也奈何玉虎不得:“我知道你小子油嘴滑舌、不肯轻易认罪,这一锅子早晚我给你搁着哩,一旦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我非活裂了你个兔崽子不可!”
老赵出去后,在院里呆了一会儿,先让妻子把屋里收拾干净了这才进屋。
赵魁虽是个乡野村夫,却也十分爱干净,用香皂打了三遍,洗了再洗。方才上床睡觉。
次日,玉虎提心吊胆地熬了一天,他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