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一把上前将玉奴抵到花窗之下:“你做什么?想急死我吗?”
玉奴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眼里含着一丝笑意,眉毛微扬,嘴角上翘。
承琪歪头眯眼看着玉奴的表情,猛地瞪眼:“你刚才是在屋里叫的?还是在屋外?”
“你听得出来吗?”玉奴笑着问。
承琪放开他就往院外跑:“我明白了。”
“你去哪里?”玉奴盯着他的背影问。
“刑部。”
玉奴大叫:“子时三刻啦,宵禁了。”
承琪停下脚步转身摸着脑袋傻笑:“对,差点忘了,睡觉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故意叫给我听的?”跟着玉奴进了屋,承琪坐到桌前。
小厮端来热水,玉奴绞了巾子给承琪擦脸和手:“你敲门的时候,我就躲在走廊附近叫,听不出我在哪里出声的吧?”
承琪拉住玉奴的手:“多谢,解了我很久的困惑。”
玉奴抽了手,在盆里搓了巾子,对小厮道:“拿脚盆来。”
小厮不一会儿端了木盆进屋:“公子,玉爷,我服侍你们洗脚吧。”
玉奴摇头:“不用了,你出去吧,我们自己来。”关了门,玉奴道:“快点,水要凉了。”
承琪脱了靴将脚放到热水中:“有没有吃的?”
“今个儿厨房没做。”玉奴从架子上取过一个盒子:“只有点心。”
承琪看了笑道:“核桃酥,我喜欢。”他取出一块放在嘴里嚼着。
门被推开,罗军进来见承琪双脚在木盆里,便上前蹲身替他洗脚。
玉奴奇道:“没听到你敲门。”
承琪笑着:“他哪会敲门?只会翻墙。”
罗军边洗边道:“和陈司直说了,他说有难度。”
承琪哼了一声:“没难度要他干嘛?”
罗军给承琪擦了脚,端起木盆出门:“我在门外守着。”
承琪问玉奴:“你呢?”
玉奴道:“洗过了。”他也捡起一块核桃酥放嘴里。
承琪望了一下屋里问:“那堆白花花的银子呢?藏起来了?今天李公子没来给你赏?”
玉奴撇了下嘴:“还说呢,今个儿他没来,你也没来,我唱着都没个意思。”
他翻着眼睛:“你去哪了?”
“满庭芳。”承琪嘴里塞着酥饼,含糊地回答。
玉奴一把将盒子抢了过来:“又去?”
承琪把盒子夺了过去:“我去办案的。”
玉奴再抢:“你不是去过了吗?”
承琪的身子扑在盒子上:“你咋这么小气?几块核桃酥而已。”
玉奴不再去和他抢,而是走得远远地:“真是风流公子。”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本公子是去办正事的。不信你问罗军,我有皇上圣旨,不能碰非皇上钦点的女子。”
他抬眼望着玉奴:“你看我的眼睛,你放心,我不碰别人。”
玉奴嗔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假话也不换个理由,拿皇上来搪塞我。”
承琪听了也不说话,只是起身脱去长衫,又接着脱了短衣,最后将小衣除去。
第一次见到承琪坦露上身,他肌肉结实,皮肤白皙,想到与这样一具肉体多次同睡一个被窝,玉奴红了脸。
承琪并没留意他的表情,而是转过身去,他的后背下面腰部,赫然有一条伤疤,在他完美的身体上显得特别突兀。
“这是什么?”玉奴吃惊地问。
承琪直接钻进了被窝:“刀疤。”
玉奴迟疑了一下,吹灭了蜡烛爬上了床。
承琪等他进了被窝,抓过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腰。
玉奴的手指反复抚摸着那条如蜈蚣般的突起,终于把手从后腰移到前腹。
他用力地将承琪搂住,头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玉奴的眼泪流到了承琪滚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