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承琪将惊堂木一拍,不仅把方化吓了一跳,在一旁迷糊的方省直跳了起来叫道:“谁?来人哪!”
等他看清是承琪拍的,才讪讪地低了头。
玉奴撑着头仍是看着桌上的纸:“他为什么突然看起旧案?难道真的是无头鬼的屠夫回来报仇?”
“你信啊?”承琪伸手将他的肩揽住,玉奴没有拒绝,反而将头靠上承琪的身子闭起了眼睛。
方化和方省直看了,两人不自然地四处张望,不看他们两个。
承琪知他们的想法,也不介意,拍了拍玉奴的肩:“你累了,休息会,我找陈兴他们再聊聊。”
丢了大厅里的几个人,承琪叫来陈兴一起到了殓房。
仵作徐大刚检查完尸体,见承琪进来立即道:“此人是被刺死后再割掉头颅的。”
“公子你来看。”他指着尸身道:“胸口中刀,一刀毙命。”
“能知道是什么凶器吗?”刀口很深,伤口边缘很光滑。
徐大的手在脖颈处摸着:“胸口的刀伤是剑或者匕首之类的刀具,但砍头的却像是屠刀,看这伤口边缘,刀很快。”
陈兴望了眼承琪:“难道真的是屠夫来报仇?”
承琪狠狠地瞪他一眼:“这话是你该说出来的吗?”
陈兴吐了下舌头:“公子,不,大人,你想啊,那些捕快听到惨叫声立即跑过去了,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杀人砍头的动作?”
承琪望着他微微一笑,陈兴见了他的笑容立即道:“卑职去查。”
“刘捕头死的地方似乎是个密室,而且从案发到尸体被人发现的时间很短,若不是鬼魂所作,那么凶手有什么本事可以做成这些?”
承琪的脸上仍挂着笑容:“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我倒很想会会这么个人,问问他怎么做到的。”
他对徐大说:“烦请徐仵作再好好查查。”他的眼光在尸体旁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会,转身往外走:“再去刑部看看。”
刘捕头的房间门关着,门口有两个衙役守着,刑部的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见到承琪他们来,都低低地交头接耳。
“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玉奴轻声问,承琪一笑:“还用问,不就是说无头鬼呗。”
“还真说不准。”玉奴咕哝了一句,承琪停下脚步:“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你乱说我可生气了。”
玉奴进了屋子,望着满桌的血迹,他走到桌前朝前面的座位举起手,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
承琪见了对陈兴道:“刘捕头的致命伤是在胸口,这距离应该是把剑。但他还带着屠刀用来割头?”
陈兴道:“而且他是坐着死的,那杀他的人一定是他认识并且极为信任的人,否则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那就再要去问问外面的人了。”承琪仔细地看着屋子,除了桌上的血迹以外,地上并没有太多的血迹。
窗子全部从里面插好,门也是栓好的。
这么看来,的确是个密室。
承琪走到门前,将门合上,再将门栓落下,他对玉奴说:“第一个进屋的捕快说他用小棍挑了门栓进来的,那这个门栓也可以从外面用木棍之类的东西将它落到门槽里。”
玉奴上前望着门点头:“的确可以这么做,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做到杀人,割头,逃走,并且还能从外面关上门不让人发现?”
承琪拨开门栓一把拉开门:“走,到外面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