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抱着胸在旁看着,玉奴见陈兴一脸淡定,以为他定是妥妥地能赢,没想到他连着输了两局。
麻爷哈哈大笑:“这位爷,手气不咋地嘛。”
陈兴也笑:“麻爷今个顺啊。”
“麻爷我不是今个顺,是一直顺。”
“麻爷顺,不就是有人不顺了吗?”陈兴靠近他:“麻爷赢了玉家班琴师凡木多少钱?”
麻爷的脸色一沉:“赌桌上只有赌友,没有名字。”
“那个人的手指特别长,麻爷有印象吗?”
“哦,你说的是那个人啊,不错,我赢了他很多钱。他赌技太烂,运气也差,怪不得别人。”
“也是,麻爷来钱快,出手也大方,这钱给柳二爷给的毫无压力。”
麻爷一听,立即起身往门外跑,众人惊呼声中,陈兴伸腿朝他踢去,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陈兴脚踏在他的背上:“大理寺查案,麻烦麻爷跟我们走一趟。”
“大人,小的跟柳二爷真的没有啥啊。”跪在堂上,麻爷哇哇大叫。
“住嘴。”陈兴喝道:“三麻子,你个混混,还敢自称爷?”
“小的不敢。”三麻子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陈兴拍着桌子:“你和柳霄什么关系?”
“没,没啥关系。”
“没关系你能给他钱?”
“不是我的钱,是别人的钱。”三麻子抬起头来:“是有人让我把钱给柳二爷的。”
“谁?”
“不认识。”三麻子摇头:“他给我钱,让我把钱给柳二爷,每跑一次腿,我就可以拿二两银子。”
承琪插嘴道:“那人长什么样?”
“没看清,每次拿钱都是到柳巷子里一户人家,有人裹得严严实实地递给我一个包裹,然后我就拿到琴园给柳二爷。”
玉奴望着地上的人:“你就从来不问那个人是谁?”
三麻子道:“小的跑个腿有钱拿,问那么多干嘛?问多了人家不就不给我了吗?”
承琪沉声道:“带我们去柳巷子。”
虽然料到院子里肯定没有人,但到了那里承琪仍不免生气。陈兴已经找来房东,他说这房子是租给一个从山东来的人。
“你怎么这么确定?”
“口音就是山东的啊。我大表姐嫁到山东,她一家子回京探亲,她男人的口音和那个人一样。我还问过他山东哪里的。”
“他说是哪里的?”
“他呀,没理我,身体还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脸都不露,给了房租就不让我来。”
房东无奈地望着屋子:“这……满屋子的灰,看来也不住啊。”
“山东人?那柳氏兄弟也是山东的吧?”承琪望着玉奴,玉奴摇头:“我不知道,反正北方话对我来说都一个样。”
“陈兴,你得把凡木带回来。”承琪皱着眉:“我始终奇怪,他为何可以问柳霄要那么多钱。”
回到大理寺,方省直见承琪回来,立即上前道:“大人,刘大群招了,他值夜的时候睡着过。”
“凶手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进牢下的毒。但大理寺的牢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大人你怀疑是大理寺的人?”方省直悄声问,左右看了看:“这……我在大理寺多年,这帮兄弟都很可靠的。”
承琪哼了一声:“可靠?刘大群就不会说谎了。”
方省直诺诺地不说话,陈兴跑了进来:“凡木跑了。”
承琪满是懊恼:“真不该放了他。”他望着玉奴:“这几天你住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