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善若水、张院使与和医师三人的讨论没有避开林义和小铃铛,小铃铛对三人的对话似懂非懂,但林义全听明白了。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治疗效果变好是用了善医师的方子。
看来真不能用年纪和资历来评定一个人的医术。
张院使年纪最大、从医年限最长,还是太医院的院使,但他的药方就没有年纪轻轻的善若水开的药方好。
想来什么事情都需要天赋。
就像他与田俨。
他比田俨只晚一个月进入师门,师父是一样的传授武功心法与招式,但是他的武功比起田俨来就差了许多。
因此小铃铛的眼中从来只有田俨、没有他。
张院使与和医师走后,林义问善若水:“你学医几年了?”
这还是林义第一次主动问善若水有关小铃铛以外的事情,善若水略微有点讶异。
“我五岁就跟着外大父学医,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教我辨识药材和了解药材属性。
后来外大父去世了,我便自己研习医书。真正跟着和医师学医是这两年的事情。”
“你自己研习医书能看懂吗?”
“不算很懂,但我将医书上的内容都背了下来,因此这两年跟着和医师学医才进步很快。”
这是融会贯通了啊!
林义在内心默默想道:
师父经常夸田俨,说他善于融会贯通,因此学武才快、武功也高。
是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融会贯通才能学得好、学得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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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夏末,善若水依然没有同意窦张均的求亲,但窦张均也不气馁,只隔三岔五来孔府蹭饭。
每当善若水要和窦张均说拒绝的话,窦张均便将话题岔开,要不就是找个借口溜去找林义比试。
这样下来,善若水干脆懒得管了,任凭窦张均来来去去。
善若水甚至还想:实在不行,嫁给窦张均就窦张均吧!
这一日,孔府门前来了三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两个孩童。
来人是房氏和善继业、善珍珠。
房氏拉着一儿一女跪在孔府大门前。
一户人家门前跪着一大两小三个人过于醒目,没多长时间就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一位男子看不得房氏这样娇弱的妇人“受欺负”,问房氏:“你是不是被罚跪了?”
房氏只低头哭泣不语。
这位男子幻想出一幕妻妾大战之戏,上前“砰、砰、砰”地敲响了孔府大门。
庞大永打开大门一看,吓了一跳。
“你们家的女主人太没有人性,这么大的太阳怎么能让这么柔弱的妇人和这么小的孩子跪到地上?”
庞大永顺着这位男子的手指看向天,夏末的太阳的确很热。
可是他顺着男子的手再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个人时,迷惘了。
庞大永走到房氏面前,“你们是谁?做甚跪到我家主人门口?”
男子愣了一下,问庞大永:“你不认识她们?”
庞大永道:“不认识。”
“她们不是你家主人的妾室?”
庞大永道:“胡说甚,我家主人是女户,没有男子。”
这位男子迷糊了,问房氏:“这家人说不认识你,你为何跪在这里?”
房氏仍只柔弱地哭泣。
庞大永道:“你再在我家门前闹事,我叫人来把你轰走了。”
旁观的百姓更好奇了,纷纷开言:“这位妇人,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跪到这户人家大门前?”
见百姓们纷纷开口询问,房氏才“娇弱”地对庞大永道:“求孔孺人救我。”
庞大永惊讶道:“你认识我家主人?”
房氏点点头。
庞大永上上下下打量了房氏和善继业、善珍珠一番,对她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
“你先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家主人是什么恶人欺负你们,没的辱没了我家主人的名声。”
房氏道:“我是来求孺人救命,跪着方显诚意。”
旁观百姓见房氏如此说,虽然不将孔兰当成恶人了,但八卦的心思更甚。
庞大永无法,只有返身进去告诉孔兰。
听庞大永说完后,孔兰讶异道:“你说外面跪着的人很有可能是房氏和她的儿女?”
“我是这么猜测的,因为年纪正好对得上。”
“她求我做什么?”
“她没说,不过我看她那架势没安什么好心。”
孔兰想了想道:“我出去看一下。”
庞大永不放心,叫了春芽和兰枝陪着孔兰一起出去。
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