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安在打探镇南王府时,其他几位皇子也没闲着。
大皇子萧宁元正和妻子周淳君谈及老五萧宁安去镇南王府被拒之事,对老五被拒乐见其成。
大皇妃周淳君对丈夫的心思很了解,他是想拉拢镇南王府的小郡主为自己所用。
只是小郡主警惕,并未与皇子们来往,十分小心分寸。
这次明珠郡主被庆安公主打伤,她除了宫里的人,现在为止也就见过一次崔相府的人。
那是明珠郡主的母族,这无可厚非。
“殿下,难不成这镇南王府就这么固若金汤?” 周淳君实在是不太明白虞令昭的意图。
大皇子摇摇头,“自然不会,先等着吧,这个明珠郡主可不简单。”
建元帝的旨意都传遍京城了,准允明珠郡主见人不跪的特权,比他们这些皇子都特殊。
也就是这道旨意,让大皇子摸不准建元帝的心思,到底是相信虞令昭了,还是不相信?
实则建元帝根本不愿再这件事上多费心思,在建元帝看来,这就是两个小姑娘闹了事儿,何必放大。
大皇子不明白,总想从这件事中捞到点儿什么好处,若是能敲开镇南王府的门,那就最好了。
大皇子夫妇俩在思衬镇南王府接下来会做什么,宫中皇后也听身边人提起了镇南王府的小郡主。
现在宫中的几位皇子都并非皇后嫡出,而是分别出自几位嫔妃。
建元帝与皇后少年夫妻,也曾育有一子一女,奈何都没有长大就夭折。
皇后更是因为生产时伤了身子,后来再未有孕。
建元帝待皇后敬重有加,如今长成的几位皇子对皇后这位嫡母也十分尊重。
起码明面而上是都不敢忤逆的。
皇后听闻镇南王府一直都大门紧闭,而明珠郡主也的确到今日都还未入宫谢恩,便多问了一句:“太医令去看了郡主,情况如何?”
皇后身边的婢女月婵闻言,屈膝回话:“回娘娘,太医令那边只给开了些补血养气的方子,是否还有别的法子就不知晓了。”
皇后看着青铜镜中自己日渐苍老的容颜,抬手摸上鬓角的白发,低声说道:“也罢,本宫左右也管不得他们,任由他们折腾去吧。”
皇后想到了自己早夭的两个孩子,若是可以长大成人,或许现在也该成亲生子了。
月婵跟随皇后多年,见皇后神思忧伤,最终还是忍不住劝说道:“娘娘,您当真不争一争吗?您与陛下多年夫妻情谊,陛下待您更是情深义重……”
皇后嗤笑,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嘲讽的笑意:“情深义重?月婵,旁人说也就罢了,你别被这些话糊了眼睛。”
建元帝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后再清楚不过。
心狠手辣,惯会伪装,为了自己的皇位什么都能牺牲,什么都能利用。
自己是发妻又如何,她的两个孩子还不是一个都没保住。
而那些女人的孩子一个个生下来,养大了,来争夺原本属于她嫡子的太子之位。
建元帝眼看着那些孩子们长大,培养他们文韬武略,也培养他们互相争斗。
建元帝看着他的孩子们,可她的孩子早就已经黄泉白骨,不见天日的被埋在了地下。
月婵察觉自己触碰到了皇后娘娘的伤心事,立即跪了下来,垂首道:“是奴婢僭越,请娘娘责罚。”
皇后慢吞吞地把目光落在月婵身上,眼神平澜无波,似乎刚刚的嗤笑和自嘲都未曾发生过。
皇后拿起一只缠丝赤金镶珠九凤簪,递给月婵,声音有些清冷:“今日就戴这只簪,另外传本宫旨意去镇南王府,让明珠郡主好生休养,不必着急入宫谢恩。”
月婵恭敬应下,替皇后簪上了这只缠丝赤金镶珠九凤簪,皇后今日的梳妆便完成了。
月婵扶着皇后走到正殿时,来请安的诸位妃嫔都已经到了。
妃嫔们见皇后来了,纷纷起身请安。
皇后一如既往地平和,叫众人起身。
建元帝如今的后宫佳丽颇多,除却宣贵妃,还有一位宸贵妃,以及贤妃、良妃、玫嫔、佳嫔比较出挑。
宣贵妃因庆安公主之缘故被禁足,这日请安自然是不在的。
宸贵妃与娇美的宣贵妃不一样,是大气娇艳的类型,她育有两个公主,都已经出嫁了,与宣贵妃不和。
佳嫔是大皇子周宁元的生母,与宸贵妃是族姐妹。
贤妃是五皇子萧宁安的生母,如封号一般,她在宫中素有贤名,处处以皇后为榜样。
良妃育有一子一女,四皇子萧宁华,以及六公主宝月。
玫嫔还是个新人,近来风头无两,宣贵妃被禁足之后,只有她在后宫颇得盛宠。
今日也是仗着建元帝宠爱,在皇后面前提起了宣贵妃,明里暗里都在说宣贵妃娇惯坏了庆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