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夫人来看虞令昭,又是这样亲昵的关系,自然是在府中留膳。
郎大夫人也见了虞浔阳,恍然间,觉得这个三外甥儿有点儿当年夫君的影子。
虞浔阳憨憨一笑,爽朗地说道:“外甥似舅,舅母偏疼我几分吧,也好叫我沾沾舅舅的光。”
几句俏皮话,把郎大夫人逗得开心不已,将先前的紧张焦急气氛都散去了不少。
郎大夫人来镇南王府自然也不只是想看看两个外甥儿,还传递一些公公崔相想说的东西。
用膳之后,郎大夫人寻虞浔阳有话要说,倒是虞浔阳一脸神秘地说道:“舅母这就不知了。”
郎大夫人不解,“什么?”
虞浔阳道:“我与昭昭入京,父王交代的都是昭昭。”
郎大夫人看向虞令昭,虞令昭微微一笑,态度自然又随意。
郎大夫人忽而想起来曾经小姑子同自己写信时说过的话,镇南王是将昭昭当做男儿来养的,文治武功都教导她学,她还学得不错。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郎大夫人对兄妹俩主事的人是妹妹这件事接受良好,甚至还有些欣赏:“昭昭愈发有你父王的气势了。”
也就因为虞浔阳的提醒,郎大夫人又想到了庆安公主在这件事里其实并没有摘得什么好处,反而是跌了自己的份,吃了一个闷亏。
莫不是,这里面,还有昭昭的手笔?
郎大夫人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虞令昭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坦然地点头承认了。
郎大夫人愣了一瞬之后,十分高兴地笑了起来:“好!不愧是将门虎女!”
虞令昭闻言看向虞浔阳,虞浔阳也跟着笑起来:“昭昭厉害着呢。”
一旁默默听着不做声的崔知黎也对虞令昭投去赞叹的目光:“昭昭果真聪颖!”
郎大夫人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嘴角含笑,她与昭昭在一处,真是说不上谁照顾谁呢。
“你外祖父不便亲自过来,京中到处都是耳目,他只让我叮嘱你,万万不要参与到太子之争去。”
郎大夫人说起正事来时是十分严肃的,她道:“王府本就备受瞩目,那位绝对不希望咱们再添羽翼。”
这样的话便是不要崔相特地叮嘱,虞令昭也是明白的。
王府与相府,本就是文武结合,这么些年为了不让建元帝猜忌,两家明面上的来往不多。
至于私下,自然就是小心谨慎的更多一些。
外祖父让舅母来传话,是表达了两个态度。
第一就是他挂念这自己这个外孙女的处境,时刻关注,只是奈何不便往来。
第二就是他派舅母来就证明舅父舅母也是与镇南王府一条心的。
这二者,但凡一点不对劲,郎大夫人都不会带着女儿现在出现在镇南王府。
虞令昭和虞浔阳听完了郎大夫人的话,也都起身同郎大夫人郑重地行了个礼:“浔阳/昭昭谨记外祖父教诲。”
兄妹俩肃然的态度让郎大夫人心中宽慰不少,有这样的孩子,小姑子的日子想来是好过的。
人这一生所求不多,但细致的好处真的会让日子更有快活感。
一如虞浔阳与虞令昭兄妹俩,逗趣又有能力的孩子真的会让为人母的心中喜爱。
郎大夫人越看兄妹俩是越高兴的,“待昭昭好些,也可去见一见你外祖父。”
虞令昭兄妹俩入京时是去看过外祖父崔相的,老爷子高兴得很。
只是崔相到底是百官之首,他要做的事太多,也不能时时刻刻顾及两个外孙。
再加上郎大夫人与小孙女去探望长子未归,而他夫人王氏早已过世,实在是对虞令昭鞭长莫及。
虞令昭一出事,崔相就收到消息了,他担心地很,密切关注着京城的动向。
发觉庆安公主在这件事中实则处于一个吃闷亏的状态,崔相就没有那么着急了,传书把儿媳和小孙女叫回来。
所以这才有了今日郎大夫人的登门之举。
虞令昭听明白了郎大夫人的话,点点头:“舅母放心,昭昭明白。请舅母转告外祖父,昭昭一切都好,请祖父不必担心。”
郎大夫人留到了傍晚才走,虞浔阳亲自把人送到了王府门口,目送相府的马车走远才转身走进了王府里。
而落日余晖下,阴暗的角落处突然消失了几个身影。
自从上次登门镇南王府差点被虞浔阳动手之后,萧宁安一直都在暗中观察镇南王府的消息。
除却得知虞浔阳去护国寺两日,旁的也没有什么。
萧宁安不是没注意虞浔阳去护国寺做什么,他都一一查过。
得知只是以镇南王府的名义免除三月义诊的前十名病患费用来祈福,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镇南王府进不去,萧宁安也派人暗中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