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一下子通透，“你想让他们碰到我们。”
“你们那天晚上在莺语坊当了一晚上梁上君子，我总得认识认识。大家来这儿，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借你缓和一下关系，日后好相见。而且——”陈一朝拖长了尾音，“韩非，很是古怪，我要走近一点看看。”
残缺的重剑化成无数碎片，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他抬头，看到那个戴着眼罩自黑暗中出现的男人以流星般的速度闪过身侧，他的人，一瞬间，倒地而亡。
他自打出生起，未曾为什么东西这样震惊过，就连穿越也只是瞳孔地震了下，此刻卡在喉咙里的只有两个字：牛——哔。
这到底是一股怎样的力量？
叶影、叶析：“……”
叶影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我一直觉得你有那个大病。”
他会出现在瀚烟书馆，是不是也是故意接近张良？
仰头瞧了瞧虚空，穿越本身就是突破时空的局限，如此看来，逆鳞凝滞时空秒杀的氪金技能在他们这群穿越者面前不管用。
“众生皆有病。”陈一朝锋利回道：“你认识韩非应该有段日子了，有没有发现他身体有什么异常？”
叶影走近几步，表示不解。
“你们被我的人追杀那天晚上，你没有注意到韩非的伤口愈合得比常人快吗？尤其是致命的伤口。”
韩非那晚至少有一处致命伤，他在暗处观察得很清楚，长剑落到他身上致命处之际，那个男人出现了。那个男人消失的那一刻，那道致命的伤口只余一条深色血痕。
叶影一怔，当时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逆鳞身上，根本没空留意韩非。
神思不由联想到张良对她说的一件事上：兀鹫来袭紫兰轩那一次，韩非充当搅屎棍为了救紫女中了一箭，不久后还和张良去了趟澡堂。张良见他身上的箭伤完全消失不见也是惊奇不已，照常理来说，他的伤口不该好得那么快。
张良当时也问了，韩非开朗笑道：“从终始山掉下去后就这样子了，我也想不明白，就当大好事一件。”
陈一朝口气阴森，“男人散发荷尔蒙时最容易暴露秘密，你要不要试试，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
叶析脸色大变，让他闭嘴。
“真TM恶心！”叶影只觉他十分荒诞可笑，“你也行，你上啊！这是多无聊，才会想到拿以前的事威胁我。”
陈一朝饶有趣味打量起她来，“拿男男女女上过几回床这种事来说道多没格局，男人身上没挂着三贞九烈，还想着女人立贞/节/牌坊，世上哪有这么划算的事！不过，你居然还能为这种事坏了心情，不像你道行。看来，是真为张良上心了，我嗑CP就没错过！”
叶析无语，“……你这是在拆CP。”
“没点阻碍怎么晓得他们情比金坚。”
“……”叶析也觉得，他实在有那个大病。
“这么美丽的一张皮囊，不拿去诱惑世人太可惜了！”明明说着下流的话，陈一朝眼神却是阴冷的，“身体发肤都不过是利用的工具而已，不如试试，也许他身体里有意想不到的东西，能帮你完成心愿。只要目的能达到，何必在乎过程！”
叶影挑了挑眉，深觉和这种人讨论浪费自己表情。皮囊确实只是工具，但她也会爱惜，她讨厌这个世界，亦从不会故意损坏自己皮囊作为报复，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命运加诸于她身上的苦难成为她难堪的过往，并非全然是她的罪过，她为何要惧怕他人知道？该怕的应该是迫害她的人。即便是现在的张良，她相信那只会让他更怜惜她。而七年后的张良，早已知晓她经历过的一切。若为这事感到恐惧，不止看轻了自己，更是看轻了张良。
她只是厌恶兼讽刺，世间总有始作俑者妄图拿这些来威胁受害者。
沿着痕迹找了一圈，发现张良韩非走了不少地方，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他们。冷宫附近不远就是王宫，也不能高声呼喊，以免引来守卫。
叶影决计不再与陈一朝说话，空气许久缄默，拐弯又走了一百米左右，陈一朝站定，指了西北的位置，“那里有声音。”
“不止，西南方向也有。”叶影冷冷道。
陈一朝扭过头看向西南方向，一道人影瞬间蹿到他身侧，寒光毕现，他身体下意识向后滑去，耳后阴森森的女声“小心”两字未落，他的腰际就挨了一刀。
这一刀毫无疑问是刺向他的心脏部位，只是他闪避得快。
陈一朝闷哼一声，又迅速挡下叶影叶析的联手一击，不禁冷笑出声，“要是以你们从前的攻势，偷袭可能真会致我于死地，现在……哼。”
两击不得手，两人立即后退，一个黑色的影子如轻烟落到他们身前，“你们，看起来，失败了。”
叶影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能不能不要这么有个性，一句话断句断成三句话。
“张良和韩非在西